“误会?”赵心澈闻言,不悦的盯着沈溪枫,沉声哼道,“莫非你当本殿下是个傻的,谁暗算了我,我都弄不清楚了?”
“草民不敢。”沈溪枫连忙解释,“只是,拙内性子温吞,无端暗算殿下,确实蹊跷。”
“拙内?”看沈溪枫在此护短,赵天旭坏坏的勾着嘴角,笑了,“嗳,之前那断袍绝情的男人不是你么?怎么这会子又拙内了?”
沈溪枫面色一僵,之前园中之事,七皇子怎么知晓?
“嗬。”见他神色微变,赵天旭笑容越发恶劣起来,“沈公子,想不到你倒是个有情之人,但就不晓得那小娘子领不领你这情?以前嚒,传言都说那娘们爱你如痴,可今儿瞧着,倒不像那么回事呢,你断袍,人家也没要死要活呢。”
关于这一点,赵天旭意外之余,又觉得惋惜。
“七叔,你对那女人似乎很有意思?”赵心澈冷眼瞄了赵天旭一眼,脸上难受,以至于让他整个人浑身布满戾气。
赵天旭一愣,摸摸鼻子,好笑,“怎么可能?”
“那你还总提她?”赵心澈不满,随即,喝向杜天风和沈溪枫,“本殿下不管,一个时辰内,本殿下要见到凶手。”
凶手?
杜天风和沈溪枫同时惊了下,他们也都知道,凭杜云锦那性子,怎么可能敢刺杀皇长孙,怕只是小小的冲撞,但是,事情会不会闹大,真的只凭人家殿下的一句话。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拿人。”赵天逸沉声喝了一句,不想,此时,耳边碰的一声,才还正襟危坐的赵心澈,竟然眼前一黑,整个栽倒在地。
“不好。”赵天旭忙弯腰抱他起来,就见他面上滚烫,红包狰狞。
“六哥,他昏倒了。”
赵天逸自然知晓他昏倒了,忙道,“快传太医。”
整个侯府,又乱了。
杜老夫人此刻正躺在床上,才喝了碗压惊的汤,觉得心口受用了些,不想,小丫头子进屋来报,“老太太,不好了,皇长孙殿下遇刺,现在,太医院来了好些人,还有官兵。”
“啊!”杜老夫人心下一激灵,整个人差点又背过了气去,嬷嬷连忙揉着胸口,掐人中,她才好了些。
柳氏火急火燎,一巴掌扇到那丫头脸上,厉声道,“作死的奴才,话也说不清楚。皇长孙殿下好好的怎会遇刺?凶手是谁?可曾抓到了?”
“你让开!”杜老夫人醒来,一把拽开柳氏,只着急的问那丫头,“皇长孙殿下有无大碍?”
现在来说,什么遇刺、凶手,都不是重要的。
皇长孙殿下安然无恙,一切就有澄清的机会。
若皇长孙殿下有个好歹,他们侯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那丫头摇头,“现在不知,只知道太医们正在诊治。”
“那还啰嗦什么,快去前头打探着,一有消息,立刻报于我。”杜老夫人急的直喘。
柳氏忙给她捶背,杜云萝等几个小姐,窝在一处,也是战战兢兢的,自小到大,哪里遇到过这等事?
那丫头起身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忙又回道,“对了,老夫人,奴婢才听见人说,好像谋害殿下的人,正是大小姐。”
“大小姐?哪个大小姐?”柳氏愣住。
“咱家的大小姐。”
“什么?”众人诧异,各自涌出异样的心思来。
而另一处,苏夕月被人挪至母亲杜水莲的房中,沈溪枫在等她喝完了药后,一句暖心抚慰的话也没说,径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