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可靠吗?”
“我只是给他一个梦而已,不管这个梦能不能实现,在他醒来之前,我想他的忠诚是能得到保证的。”
水汽弥漫的药池,楚如意掌泛紫光,正在帮许驰修复马成功的灵压给他造成的伤害,她这次穿得更少了,然而在少女的胴体面前,许驰竟还能闭目打坐,眉眼间满是平静。
许驰现在对化神期的修真者仍是没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他无法理解只是短短一息的灵压,他就身受重伤,他带着皇甫飞白强撑着回到这里,然后就一头栽倒在楚如意怀里。
皇甫飞白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楚如意给他灌了几瓶丹药就丢在一旁的静室里,任其自生自灭。
每当泡在药池里,准确地说是泡在药池里,而楚如意在许驰身后用她的双手帮自己疗伤的时候,许驰能暂时忘却邪心楼的种种污秽之事,他能卸下一切心防戒备,暂时放松自己。
第二天,许驰又会精神抖擞,然后继续投身到邪心楼的小社会里,在邪心楼的培养下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
当石乐安的弟子也是很累的,许驰不想以后自己走出去,人家表面恨不得给你当孙子,而背地里暗骂要不是石乐安,你许驰又算个什么东西;许驰很怕石乐安为了培养他而又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情,不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到时候很有可能会被石乐安玩死。
加上许驰身后还有一个楚如意,许驰可不认为石乐安会那么好,如果自己出了什么事,楚如意还可以活得这么悠闲和自由。美丽无辜,而无法保护自己的美丽就是一种罪过,当许驰收楚如意为侍女的时候,他就肩负着保护楚如意周全的责任。
有一句话许驰一直没说,楚如意给他一种家的感觉,而每当这个时候,苏沐月哭泣的样子就会出现在许驰的脑海里,让他面对大胆诱惑自己的楚如意时很是胆怯,从而故作平静。
随着许驰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多,两人越说越多,越聊越投机,从尴尬到温馨,之后,甚至有了老夫老妻般的默契。这样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许驰发现楚如意越来越喜欢借帮自己梳理经脉之际,将她的胸脯压在自己背上,许驰能感觉到两个硬点。
正帮许驰梳理经脉的楚如意轻声问道:“公子还去讲法堂吗?”
许驰从深思里回过神来,他毫不在乎地说道:“不去了,学那么多干什么,浪费我时间,我才懒得看他们那些巴结讨好的表情,我有点常识就够了,而且我会让师父给我几枚玉简自己学,有那些时间,不如专精剑道。”
“那皇甫飞白怎么安排?”
“让他去学炼丹术,不然那些老祖不会同意让他杀了马成功的,他想杀马成功有两个前提,一是他成为和马成功一样或更加优秀的炼丹大师,第二就是他有杀死马成功雪耻的实力,在此之前,哪怕他将自己的牙齿全部咬碎咯,他也只有忍耐。”
许驰突然情绪莫名地问道:“你认识楚蕾吗?”
楚如意想了想:“我和她不熟,我只知道她和皇甫飞白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在两家人刻意的牵线搭桥下,他们是青梅竹马。”
“她的性格呢?”
“很怯懦,逆来顺受的那种,记得以前年关祭祖的时候,她就只会一个人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别人抢了她的布娃娃她只会哭,也不敢告诉长辈。”
许驰叹息一声:“然而这样的解释皇甫飞白是不愿意去听的,也许他知道这件事不是楚蕾的过错,但他还是不会原谅她,我现在倒有些后悔前几天逞一时之快,将这件事说了出来,我将皇甫飞白收于门下,只是因为歉意和怜悯。”
见许驰的语气沉重起来,楚如意柔声说道:“多亏奴婢遇到了公子呢,不然奴婢现在可能也是和楚蕾一样的处境。”
说着楚如意双手散去紫光,她从后面环臂抱住了许驰,下巴轻轻放在许驰的肩上。
许驰浑身僵硬。
这样的场景让许驰感到很是温馨,他闭目,心中没有一丝绮念,许驰曾想过复仇离自己太过于遥远了,干脆就这样扯着石乐安的虎旗在邪心楼里混下去好了,每天呆在这里,不用去理会外界的重重污秽肮脏之处,和楚如意谈天说地,喜欢她叫自己公子,喜欢她的小女人模样,然后习惯脑海中不时出现苏沐月哭泣的画面,反正那只是幻影而已。
可是每当许驰回想起那个雪夜,爹在自己怀里慢慢变冷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再度被仇恨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