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飞白大吼一声,眼睛变得血红,用下作手段剪除自己的竞争者,这是邪心楼里心照不宣的秘密,然而许驰却当着所有人的面讲了出来,这是在打他的脸,说你皇甫飞白这点小事都干不好,还让我从禁地那里活着回来了。
皇甫飞白感觉许多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已经充满了鄙视。
许驰见状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不再一味躲闪,开始迎敌,他起手就是坠月秘剑,剑上开始燃着煌煌银焰,每次在空中划过都会留下许多逸散的银焰,华丽异常。
这是两个剑修的战斗,他们之间找不到剑的存在,全是银黑光影和火星交织,要不是演武场的地面坚不可摧,现在地面就满是蛛网般的裂纹,但尽管如此,他们的脚还是让演武场地面上的那些厚厚血渍淡了不少。
只看剑法,两人打得势均力敌,然而许驰的力量和反应速度要比皇甫飞白低,轮战力,许驰节节败退,但尽管如此,许驰的表现也足够场下那些弟子惊讶了,要知道,他和皇甫飞白可差了四小层修为。
这也是为什么皇甫飞白想要许驰消失的原因。
邪心楼的惯例是每十年,负责在讲法堂讲课的各个长老就只会招收一名亲传弟子,对他们倾囊相授,皇甫飞白是剑修,许驰也是剑修,而许驰这几天来的表现让皇甫飞白很是心惊,他怕许驰抢了他的名额,因此他才让楚蕾装作喜欢许驰的样子,给许驰送了封天知道写过多少遍的情书,约在一处禁地见面。
最为关键的,并让皇甫飞白起杀心的,是那位教授他们剑法的长老是一位极其美丽的冷酷女子,在皇甫飞白不可告人的高远计划里,征服邪心楼的第一步就是征服那位冷若冰山的美艳长老,而那位长老则不知为何对许驰表现出了远超于其他人的关注。
许驰敏锐地捕捉到了皇甫飞白此时心中的杂念,他开始反击,燃着银焰的剑在空中划过道道残影,然而皇甫飞白那把黑色的剑总能在险之又险之际挡在银剑面前。
皇甫飞白瞬间回神,他开始毫无技术含量地和许驰比较身体素质,两把剑不断重重交击在一起,要不是演武场四周有化神期都无法打破的防护阵法,也许此时天上的云都要被那些尖锐的嗡鸣震碎。
许驰的眸子消失,只剩银白的眼白,他在心底给自己定了个要求:再撑二十息。
许驰嘴中发出一声清啸,他跳起一尺,手中长剑从身后重重砍到身前,他身周燃着一大圈散逸出来的银焰,顿时皇甫飞白横剑格挡,巨大的力量让他右边膝盖着地,而之后许驰就被皇甫飞白用剑荡开。
“看来你害死了太多在剑道一途上有天赋的人,忙得过来吗?”
许驰出言讥讽道,潜意思是你皇甫飞白太弱了,很多人的剑道天赋都超过了你,你杀得光吗?
“大言不惭。”
皇甫飞白终于用了全力,皇甫家据说有鲤鱼妖的血脉,因此皇甫飞白的耳朵变成了薄薄的鱼鳍,鱼鳍和嘴之间连着薄薄的肉片,他整个人变得像条鲤鱼。
在皇甫飞白的灵力激发之下,他的皮肤上浮现出了许多银黑色的鳞片。
顿时许驰叹气一声,他知道自己撑不住了,毕竟两者相差太大了,自己能挡住第一剑,第二剑就会被皇甫飞白劈碎丹田内的金丹。
许驰很不想按照石乐安给他安排的步骤去实施,他认为自己能打赢只会靠下作手段去达到目的的皇甫飞白,然而事实告诉他目前只有祭出那把剑,因此许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那把只有化神期才能使用的剑,那把剑悬浮在许驰身前,剑尖朝下。
“劳烦阁下出手。”
许驰对剑鞠身。
那把剑立马发出了阵阵剑吟,剑柄微微晃动,傲慢点头。
许驰抬起头看向皇甫飞白的眼神里充满怜悯,这是石乐安的建议,以雷霆手段震慑一切,让一切宵小都不敢再算计自己,还能打压一下皇甫家的威风。
许驰只想过得平淡、低调一点,然而总有傻·逼来打他的主意,既然是自己把脸凑上来,那就别怪他打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那把剑化为一道银虹一掠而出,在远处压阵的马成功瞳孔紧缩,没想到那把剑的剑魂竟然愿意让许驰使唤他!
在场所有人的心中只剩这一个想法:“这怎么可能?”
好比皇帝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平民去命令他,所有人都以为许驰只是利用那把剑的锋锐来作战。
现在就像一个小孩子打架的时候突然搬出了大炮!
“这不公平!”
马成功刚想前迈一步出手救下皇甫飞白,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即将割裂身体的刺疼感,他觉得就算自己瞬移,那把剑也会如影随行而至。
这时,马成功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极其清冷的声音:“上了演武场,任何人都不得出手干涉,你想要破坏规矩么?”
马成功颓然,体内灵力放弃了运转,他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然后心道我说那把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原来是你的,既然你和那小子有关系,那小子为什么要藏着?扮猪吃老虎么?我怎么和皇甫家交代?
那把剑飞得极慢,然而皇甫飞白却动也不能动,他发现自己已经被周围的空间牢牢地摁死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剑朝自己飞了过来。
皇甫飞白的身体开始发抖,眼角不停抽搐,然而内心的骄傲让他发不出一丝惊叫,他咬紧了牙关,正在奋力挣脱空间的禁锢,然而这种禁锢连元婴期都无法挣脱。
终于,那把剑刺了进来,皇甫飞白忍不住了,他仰头发出一声惨叫,而随后他眼中就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因为那把剑并没有杀了他,它只是插·进去吸走了皇甫飞白体内的灵力,现在皇甫飞白的修为是金丹一层。
许驰向来不屑于借助外力,他只想双方公平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