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驰遁入地下,下一息他就出现在药店内,将一个正在往柜台下面的暗道里钻的男子扯了出来,然后他随手将这个男子摔在地上,淌着血的刀尖顶着他的喉结。
“李元?”
许驰淡淡问道。
那人立马飞快地点头:“是我,上仙饶命啊!上仙饶命啊!不是我下的命令啊!那些人都该死,竟然敢对上仙出手,死有余辜!”
许驰笑了笑,问道:“李秉在哪?”
顿时李元陷入了沉默,他开始偏着头盯着一旁的地面,显然忠诚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见状,许驰笑得很是灿烂,心中不由赞道这就是差距,看看人家李秉的心腹,那么怕死还是愿意为人家李秉闭嘴,这说明李秉的眼光和手段;再看看你李开的心腹,我不想说,真的是天壤之别,怪不得你会被李秉抢了家业。
许驰忽然一脚跺碎了李元的右脚踝,在上面慢慢地碾动,顿时李元面色苍白,额角霎时就涌出了大股的汗珠,不过他倒也硬气,只是不断发出闷哼,竟然一句不吭。
“有骨气。”许驰夸赞一句,他抬起左掌,以为这个杀神要杀了自己的李元认命般闭眼,不过许驰是对着药店的排板店门一拍,那几块充当店门的木板飞了出去。
顿时李元睁开了眼睛,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知道修真者和你们这种凡人最大的差距在哪里么?”许驰颇有耐心地问道,见李元不吭声,许驰接着说道:“我们能御剑九霄,也能遁入地心,我们移山填海,翻云覆雨,无所不能,破碎虚空只是翻掌之事。当然了,我还没到那种境界,不过对付你们这种凡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闻言李元不屑地重重哼了一声。
见李元对自己说的话有了些反应,许驰接着说道:“修真者修的东西有许多种,有专修符道的,有专修法术的,有专修肉身的,有专修神识的,据说还有人是专修机关术等奇巧淫技的……”
李元不由问道:“你是剑修?”
许驰笑得很是灿烂,露出唯一不是血色的洁白牙齿,其实这才是他的目的:“不,我是专修魂魄的鬼修。”
李元闻言不由面色死灰,先前他想大不了一死,自己这条命就当还给主子了,可他不想死后也不得安宁,魂魄也要被人摄住驱使。一想到那些修仙小说里描述的那些邪道修真者玩弄魂魄的手段,他不由地有了开口的欲望。
许驰对着街面上那浸泡着许多尸块残肢的血潭探爪一引,顿时有许多掺带着些许血色的无色气体被他飞快摄了过来,这些气体在许驰身旁逐渐地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轮廓。
李元不由自主地被那个男人所吸引,那个男人猛地睁眼,李元顿时被吓得一颤,接着那个男人开始疯狂地无声挣扎着,仿佛正在遭受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许驰冷笑一声,左掌心出现了一个红黄的火球,许驰将火球轻轻地扔在那个男人的身上,顿时那个男人无声地将嘴巴长到极大,一脸说不出的狰狞,身体在空中疯狂颤动,看神情,此时的他异常痛苦,随着火球在他身上蔓延,他顿时消散在了空中。
李元的瞳孔猛地缩成针尖大小。
“知道这是什么吗?”许驰阴笑一声,阴测测地说道:“想必你也猜到了,这是人的魂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李秉在哪里,我以我道心起誓,虽然我不会饶你一命,可是我不会在你死后摄取你的魂魄。”
顿时李元低着头不说话了。
许驰冷声倒数:“五,四,三,二……”
李元猛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后他全身仿佛都失去了力气,他剧烈喘息着说道:“通城巷……邀月楼,那是秉爷的产业,平时他们都在那里聚会。”
“谢谢。”
许驰干脆利落地一刀划开了他的喉咙,随后转身缓步朝着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等许驰靠近马车,李开从马车里走下来深深拜倒在地,心悦诚服地道:“感谢恩公出手助我李家。”
许驰却没有搭理他,他皱着眉头看着身上的血渍,自言自语道:“看来我要洗个澡。”
许驰是故意这样做的,听着李开的话他心中满是不悦:现在才是感谢?早干什么去了?还真把小爷我当成打手了?要不是看在那把玉剑的份上,小爷理都懒得理你这种糊涂老头。
见许驰不说话,李开从地上爬起来,凑过来十分恭敬地用了敬语,问道:“您真的能摄人魂魄吗?待会儿能不能请您把李秉的魂魄封印在什么坛罐里交给我?我要把它埋在茅坑下面。”
许驰顿时笑了:“我不会摄人魂魄,那只是我为了吓吓他,用水汽和一点血凝结而成的人影而已,怎么样,画面很逼真吧?其实以前我还小的时候我曾想过长大了做一位小说家。”
“额……”
…………
城北是凉州城乃至整个凉州最为繁华的地带,为了增加税收,冯知府更是特意下令城北不用宵禁,因此现在虽已是子时,城北仍亮如白昼,人声鼎沸,一片纸醉金迷之声。
显然城南发生了一场屠杀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
抓紧时间洗了个澡的许驰在人群里随流走着,他还是选择穿了身白衣,他虽容貌普通,可他身上有一股超然的气质,更何况他腰间还配着一柄李家收藏的金丝宝剑,这让江湖侠客打扮的他在人潮中显得很是醒目,在街道两边楼上揽客的姑娘们朝他丢了许多的各色丝巾。
“公子留步啊!”
“小弟弟,腰间挂的可是货真价实的宝剑?让姐姐看看好不好?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