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下来,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就算知道了这里的确是一个死循环,我们依然是没有办法找到出路,反而让自己丧失了走下去的动力。
南宫也坐了下来,只不过她正蹲在一旁画着什么,我现在心灰意冷,也没有去管她而是直接坐下来开始休息,迷迷糊糊中,我又睡了一觉。
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南宫依然蹲在那里写写画画,这让我不由地开始担心起来,想到我之前那股莫名的怒气,我突然心中一寒,跑过去抱住南宫的肩膀,对她大吼了一声。
南宫被我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道:“你发什么疯?”
我见她并不像有事的样子,心中终于是放下心来,对她说道:“你在这瞎画什么?我还以为你疯了。”
南宫的头又低了下去,接着画她的图没有再理我。我见她如此认真就没有再打扰她,低下头来看她在画什么。她画的东西是一个多面形,具体有多少面我实在数不清楚,她一边画着,一边还写了一大堆的带字母的公式。
说实话,我能看出来她写的是公式都已经非常感激我初中的数学老师了,但是那些公式代表什么我就完全看不懂了。过了好一会,南宫终于停了下来,但是眉头反而皱得更深。
我见状问道:“你这鬼画符似的写了这么多数字洋文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在计算那个虫洞到底在哪里?”
南宫撇撇嘴,不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平行空间,更没有什么虫洞,这一切都是古人给我们使的障眼法。”
其实我对什么平行空间和虫洞也是不是特别相信,但是当我们遇到完全无法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就会给自己挂上一个科学的名义、头,然后用自己完全理解不了的东西去解释那些现象。其实这和古代人将那些无法理解的事情挂在鬼神上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种变相的迷信,只不过迷信的对象不同罢了。
但是我根本看不明白南宫画的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直接向她问道:“你知道了这里的秘密?”
南宫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先不去管我们两个进来的场景,先分析石室的部分。你说这些石室一共有六十四间,对不对?”
我听后点了点头,说道:“所有的都算上,如果我没数错的话,应该就是六十四间。”
南宫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一直以为我们穿过一间间石室,是走的直线,所以当我们回到原来的位置的时候,就以为这里是无穷无尽的,但其实有这么一种方式,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说着指着她画的那些东西,接着说道:“你看这是一个六十四边形,每一条边都代表着一间石室,那我们穿过这六十三个石室的时候,就回到原来的这一间。而六十四边形的内角度接近一百七十五度,接近一条直线。再加上我们都是通过一道石门进入到另一间石室,所以根本无法察觉到这石室其实都有一个小小的角度偏差,这些偏差经过六十四次叠加后就会形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圆从而使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南宫的话,我没有听太懂,但是结合她画的那幅图我倒是能够明白她的意思。这些石室并不在一条直线上,而是围成了一个圆,并且首尾相接。我们就像被放在一个圆环玻璃管中的老鼠一样,一直无意义地往前走,但是却根本没有出路。
南宫的解释将我们又带入到现实中来,想到这里并没有什么超自然力的存在,我突然间对走出去开始有了信心。现在我们只要能够找到出去的机关,就能够走出这些石室。就好像只有打开圆环玻璃管上的塞子,老鼠才能出来一样,我们要做的就是自己去打开那个塞子。
然而,我突然间想到了烟头的事情,南宫的说法几乎可以解释通所有的问题。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我曾经经历过的那烟头的事情。我的心突然间沉重了起来,看着重新燃起自信的南宫,我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就在我正纠结的时候,这间石室的石壁里面开始出现了咔咔的机关启动的声音,这感觉是如此地似曾相识。就在我跟南宫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四周的墙壁上出现了无数的洞口,然后一阵嗡嗡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