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柔手忙脚乱地又重新踩稳了，撩起衣袍居高临下的看着神色莫名的冯禄山，感觉自己拽拽哒。她嘴里说着：“说谁是妖呢？姑奶奶我是仙，仙你懂不懂啊！过年搁你家墙上挂着，白衣飘飘带云雾的那种！”

冯禄山：“哦，那敢问大仙哪方洞府的？怎么称呼？”

甄柔见他毫不吃惊还反问自己家住何处的淡定样子，她哧一声：“说了你也不知道……”

说完，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又得意洋洋的摆摆小手补充道：“黄口小儿，就叫姑奶奶狐仙子好啦。”

“狐仙子？”

“对了对了，就是姑奶奶我啦，我堂堂一界仙人你居然说我是妖，你还真是个见识短的倒霉太监。我跟你说……”

“……肉肉？”

“想当年我在天界……咳咳，咳咳咳！”甄柔这边还啰啰嗦嗦的不停絮叨着，突然被冯禄山这声“肉肉”震惊得一口口水卡在嗓子眼，她看着眼前形状狼狈的冯禄山眼珠子都要滚出来。

冯禄山也激动得瞬间跃起，结果被甄柔所施的法术束缚得太紧，这突然的挺直腰杆差点一头栽倒地上去。

他头支着墙翻起歪掉的身子靠起来，难掩欢喜的再次确认道：“你是不是肉肉？”

甄柔彻底傻了。

说来也不怪她反应过激，只是真的是好久没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