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月辞假借太子成亲捉拿灼华之计可见筹备许久,机关算尽却不想半路杀出上古神君。
天帝月辞几近癫狂,使得九重天婚宴上人心惶惶,皆用猜忌的目光看着天帝月辞,月辞无谓众仙的猜忌,自嘲着仰头干尽桌前的一杯浊酒。
太子煦轻叹一声脱下这身红色的婚袍,雪衣裹身衬得他面容恍似春水映梨花般清冷无双,瞧向月辞的神色里带着几丝惋惜之情,“皇兄,玉煦心系山水无心风月,若非皇兄相逼九重天怎会落得今日惨剧,太子之位不要也罢。”
话毕,将手中红艳的喜服朝天扬去,抬手间便已隔空将喜服撕成碎片。
天帝月辞望着玉煦离去的背影,偏执、癫狂在脸上闪现而过。
破碎的喜袍纷纷扬扬散落在身侧,恍若翩然而舞的火蝶。月辞伸出白皙晶莹的手将破碎的喜袍收入胸前,忽而仰天长笑,殷红的堕仙印跃然于额前。
“二丫,你可曾忆起当年,你手持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立于黎山的竹排之上,脸颊带着一抹粉嫩的羞涩凑近我耳边低语,你说你长大后要做月辞哥哥的新娘。”
月辞癫狂的双眼带着潮湿的雾气,抬手将破碎的喜袍凑近脸颊。
“可是二丫,你为何喜欢上灼华,灼华他哪点好,使你为他甘愿封印于山海界。”
月辞倏尔起身,长袖一甩便将桌前的杯盏甩落在地,眉间的堕仙印殷红似要沁出血来。
“我这般宠你疼你怎就敌不过灼华呢?为何就敌不过灼华呢!”
月辞脸色苍白的捂住心口,吐出一大口鲜红的血沫,他垂眸看着掌心鲜血痴痴笑着。
“天帝,天帝要保住龙体啊!”老者惊讶于月辞眉间的堕仙印,却还是佝偻着身躯朝月辞深深做了一长揖,“世间最无药可施的便是感情一事,天帝切莫太过于执着。”
月辞靠坐在龙椅上极度虚弱的笑了起来,“连你也劝我莫执着,可月老你可知,二丫她是我心口的执念,活生生烙印在心口的执念。”
“灼华因情而堕仙,却不想天帝也因情而生心魔,如此天帝同灼华又有何分别。”
月辞听罢月老一袭话沉默良久,双眸满是无奈的自嘲,“七百多年了,我仍旧放不下,忘不了。”
话毕,月辞起身一步一步踏着虚弱的步伐朝着景霄殿落魄而去。
碧霄殿外只余众仙神面面相觑,却见上古魔凰振翅而来。
“小仙恭迎神君。”
九重天众仙歪歪倒倒跪了一地,听得珩渊沉声道:“药仙展尘何在?”
“展尘…小仙立马差人去请。”
“差人去请?”珩渊低低重复一遍,神色竟比山海界终年不化的积雪还要冷上几分。“若姒锦有个三长两短,本尊便让九重天众仙一齐陪葬!”
太清真人身子抖如筛糠驾着祥云朝尘墟宫而去,好在他动作极快,眨眼功夫便将展尘拖拽至碧霄殿。
极细的银针刺着我手臂穴位酥麻酸胀不已。我吃痛的睁开眼,一缕缕黑气顺着针眼冒出,吓得我紧盯着展尘的神情,生怕他摇头长叹。
展尘从怀中拿出一颗丹药塞进我口中,苦涩之意在唇舌间蔓延开,我苦的皱眉想要吐掉,见珩渊钳住我下颌咕嘟一声便吞进肚子。
“回天丹!九万年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