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这样,我……我从没想过要伤害姐姐或者你身边的任何人啊!”
“说得好听,刚刚你那亲爱的‘哥哥’断凌翔手臂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你明明可以做到的,你也是妖啊,你明明可以的,你却……”白飞儿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我……”白飞儿无言以对,她那是确实没想过阻拦,她当时震惊于白飞儿任由别人来杀她都无动于衷,连躲避都忘记。“我只是想……”
“你走!”白飞儿厉声打断阮倾颜的话。
“我不走,我陪着你。”阮倾颜倔强地俯身去查看凌翔的伤势,还在弯腰的时候,一把小小的匕首擦着耳边飞过,削落了一缕长发,阮倾颜的动作就那么僵硬在那里。
“你滚!否则,下一次,就不止头发那么简单了。念在你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对我下狠手,刚刚又帮翔哥接手臂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下一次,再让我看见你,我一定替天行道!”白飞儿紧紧抱着凌翔,滚烫的泪水一颗接一颗掉落在凌翔脸上,不知是为凌翔难过,还是为这三年虚假的“友谊”悲伤。
白飞儿一伸手,又一把匕首从衣袖里奇迹般地出现在手心,一狠心,手臂利落挥下,裂帛声刺耳,裙摆应声而断,“阮倾颜,你我今日割袍断义,自此,恩断义绝!不送。”语罢,转过头去,不再看阮倾颜一眼。
阮倾颜也是骄傲的女子,她可以低声下气委曲求全一次,却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放下她的骄傲。白飞儿话说到这份上,阮倾颜除了心痛,也不想再做挣扎。最后,真的转身离去。
走的决绝利落,不曾回头。
如果,阮倾颜回头看一眼,就能看见白飞儿手里握着割下的裙角,哭的撕心裂肺,连怀里的凌翔已经醒来都不曾察觉。
之后一年,阮倾颜都没有去找过白飞儿,她害怕知道白飞儿过得好不好,又忍不住想知道。明明是心知肚明的,凌翔和家里断绝了关系,武功又废了,怎么可能过得好。
溯汐仿佛知道阮倾颜的想法,她不愿意放下自己的骄傲去看白飞儿,他就代她去。
过了三日,溯汐告诉她白飞儿带着凌翔回了白家。阮倾颜在心里为白飞儿庆幸,终于和家人和解,嘴上什么也却不说。
一个月后,溯汐告诉她凌翔从白家搬回了凌家,白飞儿留在了白府。阮倾颜为白飞儿担心,是凌翔负了她么?她会不会很难过。嘴上依旧什么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