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壁,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告诉你,你这是在找死,整个血杀圣宗之中,没有人敢违抗我的命令!”一直一副懒洋洋样子躺在锦塌之上的古长老终于站了起来,狂暴的气势汹涌,随着古长老的脚步,铺天盖地一般,直涌向连壁等人。
气势这东西,本来无影无形,但是此刻古长老身上的气势,却仿若狂风扫过沃野一般,卷的乱石横飞。
“蹬蹬蹬……”就算是连壁等人,都被这股狂暴的气势卷的东倒西歪,似乎都已经站立不稳。
而洪极在这气势之下,却是更为不济,在那股狂暴气势的恐怖压力之下,整个人被冲击的退到那石崖边上,躯体都深深的陷入那山石之中。
若不是洪极那强悍的躯体,恐怕仅仅只是古长老身上的这股气势,就足以将其压成肉饼。
“好恐怖的气势!”洪极都不由得震撼的面无血色。
不是洪极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大的已经令人彻底失去了与之对抗的勇气。
这种感觉,就仿若一只在地上爬啊爬的小蚂蚁,在面对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如果这只蚂蚁说自己能对抗这个巨人的话,那么绝对只会有人说这只蚂蚁自不量力,而不会有人说他志向远大。
“古亭峰,什么时候我血杀圣宗成了你家的?你堂堂一个执法长老,竟然亲自动手对付宗内一个连外门弟子资格都还未正式取得的杂务弟子,你不嫌丢人,我都为你丢人!”冷冷的声音,自天边传来,如果说古长老的气势仿若狂风,那么这道声音就完全可以说是无所不在的利刃,连狂风都被这些利刃切割的支离破碎,不存于世。
这道声音的主人还未到,但是那股铺天盖地的杀意,却已经先一步将这整个山谷完全笼罩。
在这杀意之下,南云的整个人双膝一弯,再也站立不稳,跪倒在地,或许是因为这股杀意,或许是因为对这股杀意主人的恐惧,南云此刻的面色,早已经白的吓人,黄豆粒大小的冷汗自南云的额头之上不停地淌下,他的整个人,就仿若是刚从水中提起来一般,早已经完全湿透。
云裳此刻,也同样如条死狗一般,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整个身躯都开始瑟瑟发抖,身为古长老的姘头,这个声音的主人,也同样令云裳的心中充满了畏惧。
就算是正准备大步走向洪极的古长老古亭峰,在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也面色大变。
无尽的血光汹涌,在那无尽的杀意之后,那铺天盖地的血光再次将这山谷完全笼罩,将这整个山谷都完全渲染成了一片血红。
漫天的血光终于凝聚,化为一座血桥,延伸到天边,在那血桥之上,一个一身血色长袍的少年,踏着这由血光所凝聚而成的血桥,缓步而来。
这个少年的身边,环绕着无数的人兽幻影,这些幻影在哀号,在咆哮,似乎在表达着他们对生命的渴望与眷念,生生灭灭,无穷无尽,少年那俊秀的面容,在这些环绕在他身边的人兽幻影之下,就如同是那来自九幽的魔神一般,所到之处,都是血腥与杀戮。
“宗主!”在见到这个少年出现之时,面色唯一没有变的,只有连壁等人,似乎他早就知道这个少年会降临一般,在那杀意弥漫这山谷之时,连壁等人已经跪拜了下来,目光之中满是崇拜与敬仰。
“宗主!”那一直一副高高在上样子的古长老,此刻也终于低下了他高傲的头,跪拜了下去,冲着那天际之上缓步落下的血衣少年恭敬的行了一礼。
执法长老地位虽然高,但是这个少年却是血杀圣宗真正的主宰。
血杀狂魔燕无涯,或许他的称号与他的外表看起来有些许不符,但是知道血杀狂魔这个称号之人,却绝对没有人敢轻视眼前这个少年。
他,本来就是为杀戮而生,所有敢于挑衅他权威的人,所要面对的,都将是他无休无止的杀戮,想要与燕无涯作对,就要做好自己九族,师门,所有一切与自己有所关联之人,都被燕无涯杀的干干净净的准备。
古亭峰这个执法长老,他当然知道眼前的燕无涯的恐怖,燕无涯既然已经出面,古长老除了低头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