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段距离，聂云兮本来是听不见那父女二人说话的，偏生聂云艳故意说的又尖酸又大声，似乎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彰显自己的地位。以至于在场的每一个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竹儿，记下来，今日寒王府门前，聂家二小姐嫡庶不分，恶语伤人，聂大将军冷眼旁观。”

聂云兮好似丝毫不在意般吩咐着竹儿，待到竹儿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她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记载了下来，她露出了一个满意地笑容，继而抬起头来，坦然望进聂千裘的眼：“那个聂将军啊，不好意思啊，大家都说我是你的亲身女儿，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所以找点事来回忆回忆，不过既然你的艳儿不想让我进宫去，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这个人啊，最知趣了，不去讨人烦。”言罢，她摆了摆手，就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下”聂云兮的脚还没抬起来，聂千裘就黑着一张脸出声了：“聂云兮，你是聂家的嫡女，皇家的宴会，你必须参加。”想了一想，又转过身子对站着看好戏的聂云艳道：“艳儿，给姐姐道歉！”

“什么？道歉？”聂云艳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爹爹，你让我给她道歉？凭什么啊！”

“凭她是你姐姐！”聂千裘并不想多做解释，语气却甚是严厉，只将正准备撒娇了事的聂云兮吓的身子一惊，后退了半步！

他一直不喜欢这个大女儿，或许是跟自己原配的死有关，可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再大的心结也该试着打开了。那日在王府巧遇之后，他回去想了整整一夜，这些年，确是对她亏欠太多，说起来，这孩子从小到大，再到嫁给寒王为妻，他竟然连一件衣裳都未曾为她置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