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辰脸上的笑意，风清扬也笑了。说来也奇怪，他那张脸庞原本看起来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是随着他这一笑，整个人似乎都多出了一股别样的魅力，令人心神一动。

“没想到这最近一个突破这层桎梏的人，竟然就出自我天武学院。哈哈哈，好好好。”风清扬笑道。

既然是人，不管是圣人还是凡夫俗子亦或者是涅槃境的盖世强者，或多或少的，都会有亲疏之分，显然，作为同为出自于天武学院之中的人杰，风清扬对于方辰自然有一份别样的亲近。

笑容敛，风清扬一脸肃容的抬头，仰望着蔚蓝的天际，目光微微有些阴沉，他语气沉重，虽然没有回头，但显然是在对方辰所说：“你感受到了吧。”

这番话，若是若在旁人耳中，定然会觉得云里雾里，不知道风清扬在说些什么。但是修为突破至涅槃境之后的方辰，显然也了解到了许多这天地间的隐秘。

至少，他们所在的这片天空，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隐秘。

寻常武者不会有丝毫察觉，但是突破到涅槃境之后，就会清晰的感觉到，在他们头顶的这片天空之上，明显有什么东西笼罩着，这东西就像是一团阴云笼罩在世人的头顶，透着可怕的气息。

天地有缺，说的便是这东西。

“知道叶家为什么会发现每一个涅槃境的武者吗？并且不管我们这群人怎么隐匿自身的气息，怎么选择无人偏僻之地，都会被发现吗？”风清扬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不等方辰回答，就继续悠悠的开口说着。

说话间，他伸手指了指天。

“就是因为它。”风清扬唏嘘：“叶家的实力太强大了，连这方天地都已经被他们控制。天意都被奴役了，我等生活在这片天地间的修士，自然又怎么可能逃得过他们的视线。”

“控制天地，奴役天意？”方辰一惊。

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明明中强大的灵阵锁住了自身的气息，但在突破涅槃境之后，还是很快就被发现了。原来，这片天地都被对方控制了。

奴役天意，这简直是一个可怕的噩耗。

天意是什么？

有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虽说并不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它比起任何有形的东西还要可怕。它秉承着一个世界之力，介于有形和无形之间，有着自己独特的思考能力，可以说是也是一个奇异的生命。它冥冥之中维持着天地的运转，公平公正。

这便是天意。天意有多强？方辰不知道，但是他很清楚，介于有形和无形之间的天意，绝对比起如今的他，实力都要强横许多。

但是眼下，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天意，竟然都被叶家给奴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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