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流星雨。听说对流星许愿最灵。”婉兰说着便双手合十,嘴上嘟哝着别人听不清的话,像是在许什么愿。
彭兰也依样小声道:“保佑师兄一路平安——万事顺心——”
“你很喜欢你的师兄是吗?”
彭兰闻言,脸腾地红了,多亏夜幕下不易不被对方察觉。她没有直接作答,只“嗯”了一声,眼睛仍看着夜空出神。因为流星滑落得太快,她的心愿没有许完,想等新的流星出现。
“他明天一个人走吗?你们都不跟他去?”
彭兰转头看了一眼婉兰,心中暗忖:“这个人怎么对我师兄这么感兴趣?尽问有关师兄的事,莫非她也看中了师兄?”她故意地反问道:“‘他’是谁?”
婉兰一愕,马上莞尔一笑道:“当然指的是你师兄啦!”
“看样子他好像谁都不想带,不过嘛、也许能……反正他们夫妻正商量这件事呢,我也说不准。”彭兰故弄玄虚地道。
“你师兄心真狠,刚结婚就想抛下新娘子远行,另外,他的前两房夫人也刚来不久,恐怕都没沾上他的边,就——噢!对啦,是什么事让你师兄这么急着去办?”
彭兰犹豫一会儿道:“我同师兄认识的晚,他的事我还真不知道。”
婉兰看见过张天生与彭兰师兄妹相认的场面,知她说的是实话。她哪里知道,彭兰已对她有了戒心,明知他师兄是去找她也没见过面的两个女孩,但没告诉她。
一阵海风吹来,两人都感到有些凉意,正准备往回走,忽见一条人影如电射般向她们奔来。
“大小姐、彭姑娘,宫主让你们俩回去哪。”来人道。
“知道了,我们正想回宫。”婉兰道。
在回宫的路上,彭兰冲婉兰道:“宫主嫂子怎么会知道咱俩在一起?”
婉兰笑道:“她是一宫之主,这宫里宫外有很多耳目替她监视着每个人的一举一动,你说她什么事不知道?”
“怪不得我师兄想偷溜出宫的事,她掌握得一清二楚!”
婉兰闻听,不禁打了个激伶,悄声问道:“我妹子是怎么说的?”
彭兰很少出门,毫无江湖经验,便将婉秋在海边遇到天生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婉兰。婉兰听过后,暗中窃笑,玄虚地道:“我妹子的神功炼得超凡入圣,竟然达到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地步,真乃我陈氏之福啊!”
彭兰闻听,顿感毛骨悚然,忙道:“陈姐,方才我俩的谈话宫主嫂子一定也会知道了?”
“那当然了,若不她怎么会派人来找咱们呢!”婉兰诡谲一笑道。
两人走进正殿后,婉兰并没有陪同彭兰到婉秋她们就餐的客厅里,而是直接走回她休息的房间去了。
彭兰一人直接上楼,来到了小客厅,见师兄和青青喝得红头涨脸,醉眼朦胧,而碧云和婉秋却十分清醒,像没喝酒一样。
“师妹你去哪儿了?怎么去了这么久?看把你师兄急的,直唠叨着要找你去。还不快入座,给你师兄敬几杯酒赔个不是!”碧云责怪道。
“让我敬酒赔不是!为什么?你们四人亲昵得那么肉麻,我出外回避一会还有罪了?”彭兰嗔怪道。当她目光与婉秋目光相撞时,忽然脸就红了,好像婉秋的目光能洞察到她的肺腑,心如小鹿般跳个不停。她又瞥了一眼天生,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又一沉,忙道:“好!好!我敬酒就是了!当师兄的真威风,连一点自由都不给人家!”她先给天生斟了一杯酒,然后自己又斟了一杯,刚欲端杯敬酒,但听天生道:“师妹若觉得委屈的话,就不必勉强了。我找你回来并不是让你给我敬酒,是看你没吃多少东西就出去了,怕你晚上饿,才叫你回来再吃点。什么师兄威风啦,又什么不给你自由啦,真是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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