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急忙裣衽还礼并说道:“兄长请勿自责,都是婉秋自作聪明,故弄玄虚,至令兄长起疑,让兄长受惊了,婉秋应该向你道歉才是。其实,碧波仙宫虽然多年没有公开在江湖中走动,但眼线却遍布天下,尽管不能洞悉江湖中所有的事,但如兄长这般人物的情况还是略知一二的。婉秋早就知道兄长身边常有美女相伴,并有两位已成了兄长的秘密夫人。兄长胸怀坦荡,不肯隐瞒这段风流雅事,想要对婉秋言明,又怕婉秋醋海翻波,故而犹豫不决。而婉秋恰好猜到了兄长的心意,点明了兄长想说而又难于启齿的话,没想到却让兄长产生了误会!其实,婉秋也有许多苦闷藏在心头,无处可诉衷肠,故而暗暗出宫,想到江湖上走动走动散散心,并欲寻找一位知音,帮我排忧解愁。兄长崛起江湖不久,便威震武林,名扬天下,令婉秋好生仰慕,恨不早日相见,以解相思之苦。不想兄长却时隐时现,如神龙见首不见尾,实难寻觅。偶闻兄长去了庐山,匆匆赶去时,恰逢兄长大战‘陆地活妖’司马云飞。婉秋亲眼目睹了兄长的盖世武学,但没想到兄长在剑劈了那个老魔头后,自己不慎也中了他的阴风指,这种结局大出婉秋的意料,等发觉时,为时已晚。中原武林中似兄长这样的人物固然是凤毛麟角,但也并非绝无仅有,兄长若不是伤重垂危,婉秋也不敢高攀,硬将兄长带回宫中施救。为救兄长之命,婉秋不得不……唉!婉秋不是那种下贱的女人,也有别于独弦哀歌者,虽不敢称是戴天履地,表正绳直,但也不会去夺人所爱。怎奈在与兄长疗伤的时日里,为活兄长之性命,不得不luo体——婉秋别无选择——倘若兄长不齿下交婉秋,婉秋也不敢勉强——呜呜——”婉秋竟委屈得哭了,无法再说下去。
天生闻听婉秋的一席话后,感动得须眉飞扬,又见她伤心地哭得如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忙上前抓住她的纤纤玉手,哽咽道:“贤妹,真的委屈你了!这些事若不是贤妹亲自述说,愚兄尚蒙在鼓里。愚兄虽然生活上有些放浪不羁,然亦都有不得已的苦衷,故而口碑欠佳。但愚兄决非是徒登子,到处拈花惹草之人,倘若贤妹不嫌弃,愚兄愿与你携手一生,白头到老,永不离弃。”
婉秋闻言,嘤咛一声扑到了天生的怀里,啜泣地呢喃道:“能听到相公的承诺,即便马上去死也能瞑目了!妾非妒忌之人,况且那些姐妹又先于妾认识相公,只有她们存有怨恨贱妾之心,贱妾岂敢妒忌她们之理!似相公这等奇男子,拥有三妻四妾实乃很正常的事,只要相公不始乱终弃,便感激不尽了!”
天生道:“贤妹如此贤淑开明,实乃天赐奇宝,愚兄岂敢让贤妹受到半点委屈,若有慢待分毫之举,身随灯灭!”
婉秋闻言,娇嗔满面地道:“谁让你发这么狠的毒誓了?相公乃世之豪杰,并非泄中之物。江湖上风云莫测,复杂多变,遇事从权是常有的事,即便有负妾心,妾亦不会怪相公的!妾也有一事,想告诉相公,在庐山上,妾带相公回宫时,朱姐姐亦想跟来,被妾拒绝了。妾虽然是碧波仙宫之主,但祖制不敢违。按宫中规矩,非遇到极特殊情况,不准任何人带外人入岛,这岛中至今还关押着数十名擅自闯岛的武林人士,贱妾带相公来,已是迫于无奈,不敢再坏规矩,望相公它日见到朱姐姐时,多为贱妾美言,免得它日妾与她见面时尴尬,同时亦请相公海涵。”
天生道:“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门规,这是开山立派的根本法规,你维护门规的尊严是对的,怎么能怪罪你呢?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请贤妹勿将此事挂在心上。”
这时,忽听天雪在门外道:“宫主,酒席已备好了,是否送进来?”
婉秋闻言,慌忙离开天生怀抱,并冲门外道:“送进来吧。”
天雪先走了进来,指挥随后跟她进来的四个红衣侍女调摆桌椅,布上餐具,然后又令她们退了出去。接着,玉翠又领着几个红衣侍女,拎着竹篮走了进来,将篮中装的菜肴摆上桌面后亦都依次退出了门外,只有玉翠、天雪两人仍站在屋中,似乎这两人是专门侍候宫主的近婢。
婉秋冲天雪道:“雪儿,你到宫门外告诉侍卫,没有我的话,不准任何人入宫。”天雪应声转身出去了,唯独玉翠一人在屋里服侍。
婉秋冲天生嫣然一笑道:“公子请入席用餐!”天生听婉秋忽然改变了称呼,不知为什么,但见她冲他挤眉弄眼,忽然明白了,她是不想让下人过早知道他与她之间的暧昧关系,忙打个嗓道:“可否请宫主一起用餐?”
婉秋嫣然一笑道:“乐于相陪。”
两人分宾主落座,玉翠忙走了过来,为二人斟酒,婉秋道:“公子有一个月未进食物,不宜马上饮酒,最好先喝点燕窝粥,润润肠胃。”
玉翠闻言,忙盛了一碗燕窝粥端至天生面前,莺声燕语地道:“请张少侠慢用。”
天生在昏迷期间虽然没进过食物,但婉秋从没停止过喂给他极为珍贵的“千年芝兰露液”和人参、何首乌等汁液,虽然不能饱其肠胃,但却使其腹内气顺而未粘连。
天生的确有些饥饿,几口便将那碗燕窝粥喝得罄尽,婉秋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情不自禁地笑道:“公子不仅生命力极强,胃口也好像也不错!似这般情形,明日本宫便可帮公子恢复功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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