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老怪看出了方友兴的意图,沉声道:“姓方的,凭你一掌震乾坤这么响亮的名头也想干以多胜少的勾当吗?阁下若是技痒,佟某愿意陪你玩玩!”
“佟老前辈请勿插手,任何人都不许介入我与这三个仇家之事,我要亲手杀了他们!姓方的能同姓余的一起上更好,包括那边躺在地上的,小爷正欲一起超度他们下地狱,免得浪费时间。”张天生豪气干云地道。
“好狂妄的小子,看打!”余飞再也忍耐不住了,一记“苍鹰搏兔”率先攻向张天生。方友兴见状,也忙从侧翼攻了一招“五丁开山”,欲置天生于死地。
张天生真可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见二人分路袭来,爪影掌风劲疾,大叫一声:“来得好!”忙用一招“裂石开山”,但听一阵闷雷响过,天生神威凛凛地站在原地,方友兴和余飞各退了四步,须发直竖,满脸惊容,华服裂开了许多口子,并有血水渗出。
这场石破天惊的一幕令围观各方的人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武功?太可怕了!”
“好棒的功夫!不亚于乃父当年的风采!”
“姓方的这次栽到家了,一掌震乾坤恐怕要改成‘一掌拍苍蝇’了!”
“太行双鹰这回双双断羽了,成了‘太行双秃鸡’了!”
“这小子真他妈的邪门,凭他的年龄,就是从娘胎里开始练功,也练不出这么深厚的功力!不知病书生是怎么调教出来的!”
“好样的,天生哥!打得真好!”
“快看,张少侠又要出手了,这回那两个魔头非倒霉不可!”
张天生对场外的喧嚣声充耳不闻,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报仇”二字。他迈着刚毅的步伐,一步步向方友兴和余飞逼近,杀气越来越重,场外喧嚣声于此时也嘎然而止。华山顶上万籁俱寂,空气似乎也凝固了。
“太可怕了!”不知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尽管声音很小,但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夜空中却显得特别清晰,字字都令人毛发悚立,心惊胆战。
方友兴与余飞两人没想到张天生的武功这么高强,两人联手尚接不下人家一招。此时,他们的内腑如翻江倒海般激荡,双臂麻木酸痛,已无再战之能。等待他们的将是死亡。
紫衣尊者见两个老友同时也是他的属下到了坐以待毙的地步,尽管他也很畏惧张天生,但仍很仗义地飞落到双方中间,挡住了天生的去路。
“张少侠,你已打伤了他们,何必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呢?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一马吧,老夫这就带人离去,行吗?”紫衣尊者怯懦地求情道。
“请你让开,他们必须死。阻挡我者与他们同样下场!”张天生冷冰冰地道。
“你太猖狂了吧?老夫看看你是如何取我性命的!”紫衣尊者被天生的傲气激怒了,双袖齐舞,使了一记“金剪裂帛”,向天生齐腰袭去。但听天生暴喝一声道:“你给我躺下!”说罢左掌一挥,使了一记“铁扇煽风”,但见一股罡风卷地而起,荡开了紫衣尊者的一双铁袖,余劲又将其逼退了五步,差点跌落在方、余二人身上。他虽然没有躺下,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他出道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强悍的对手,就是昔日几位绝世高手,在二十招内也很难将其打败。他真的惧怕了,一脸慌恐地向后退去。
张天生也感到很震惊。方才那一招并不是风雷掌上的招式,是自己临时创造的招法,竟然能将紫衣尊者击退,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没使用风雷掌是不想毁了对方。因为紫衣尊者并没有参加当年围杀他父母的行动,故而手下留情。他在决定出手的霎那间,想起了空明神尼的告诫:“不要滥杀无辜,以免积怨太深。”因此临时改变了招法,却没想到这信手一挥,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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