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只需要你做一件事!”伸手指了指这片人工湖泊,“绕着这湖边跑,在我没喊停之前,你若停下了……”说道这里,便没了后文。
谢云逸一惊,很自然的便联想到妹妹身上,若是没达到要求,自己的妹妹会不会就失去这唯一的希望了,当下微微看了一眼段成风,只见段成风已然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白玉葫芦,张口痛饮,并未多加理会。
微微一咬牙,迈动双足,开始围绕湖边奔跑。哪知刚跑没几步,屁股上便如同被人踹了一脚,身体一个踉跄,同时耳边响起段成风的声音:“本座要你跑,不是看你散步!”
有了段成风的警告,谢云逸自然不敢保留力量,甩开双腿,围绕湖边开始飞奔。见此一幕,段成风微微点头,随手挥出数到禁制,将整座花园纳入其中,防止他人打扰。
谢府大门前,水伯一脸焦急的来回踱步,一边频频向道路尽头探视。
天色逐渐暗淡,红叶城中点点灯光逐一被点燃,夜幕下的红叶城似乎更是一片古怪的祥和。马蹄与石板相撞间产生清脆的‘哒哒’之声,在幽静的长巷中传得格外遥远。
片刻间,一辆被四匹高头骏马所拉的朱红色车厢出现在水伯眼中,水伯眼神一亮,连忙快步迎了上去,“老爷、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水管家,你上了年纪,我不是吩咐过你晚上就不要在外面等我们了吗!”一个醇厚的中年男子之声从车厢中传出,中气十足,只是语气间隐隐有几分落寞,“夫人,我们下车吧!”
车门缓缓打开,一息裘袍的中年儒生自车厢中下来,对水伯微微点头,这是谢家家主谢贤。谢贤转身将从车厢中探出身来的中年贵妇搀扶着走出。
只见中年贵妇脸颊苍白,一双眼眸血丝密布,显然才哭过不久。
水伯见状,双目即可暗淡下来,“没有成功吗?”
“哎!”中年儒生一脸悲痛,苦笑着摇摇头,“水管家,夫人今天累了,你差几个手脚灵活点的丫鬟,好好服侍夫人就寝吧!”
“水伯,我先休息了!麻烦了!”中年贵妇勉强对水伯点点头,在府中前来接应丫鬟的搀扶下,迈步向内走去。
“好好服侍夫人就寝,小翠,去把参茶送到夫人房间!”水伯轻声对身后一名丫鬟说道。
“老爷,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中年儒生长叹一声,“十日,最后的期限,十日后如果还不送去……”微微摆了摆手,意兴阑珊的跨过门栏,向大院深处走去。
站在门外的水伯闻言后,联想到自己看着从小到大慢慢长大的小姐十天后就要……,心中一酸,老泪纵横!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脑门,“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忘了给老爷说少爷的事!”当下伸手在脸上抹了一下,本来老爷和夫人就够伤心了,自己万万不该让他们再悲伤了,当即快步追了上去。
好在谢贤心中悲痛难抑,走的十分缓慢,不然水伯一个老人家还真未必一时半会儿能赶上。
“老爷、老爷请等等,我有事要禀告老爷!”水伯喘着粗气,方才赶上先行离去的谢贤。
谢贤闻言,停下身形,转身微微扶了一把水伯,“水管家,有什么事情,非得现在就说吗!你也上年纪了,这跑来跑去的小心摔着!”
水伯摇摇头,一连大吸了几口气,方才平静下来,“老爷,您快去后花园看看吧!少爷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个人,从中午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后花园当中,吩咐我等不得入内,都这么长时间,我怕少爷有个什么闪失!晚饭的时候我拼着受责罚也打算进去看看,哪知无论如何却进不去!”
谢贤眉头微皱,怎么这个时候,云逸还带些不明身份的人回家,当即点点头,“那我去看看,水管家一起来么?”
水伯连连点头,小姐都已经注定没救了,少爷就是谢家的独子了,水伯自然异常上心,怎么可能不去。
“嗯,天色也不早了,不要惊动府里的下人,就我们两个去看看便行!云逸这孩子一向都懂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暂时不要告诉夫人,免得她担心!”谢贤说着,便与水伯一起转道向后花园走去。
谢府后花园。
谢云逸从来没有一刻感觉如同现在这般难受,整整一个下午了,已经不停的跑了整整一个下午了,至于自己到底围绕湖边跑了几圈已经数不清了!眼下都以月上三更,但上仙却依旧没有喊停,反而自顾自的闭目在湖心凉亭打坐,全身肌肉已经从原本的疼痛难忍,到现在的近乎麻木,数个时辰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不但将肉体力量消耗一空,就连身体中流转的内劲也几近干涸。
“不要停!否则……!”就在谢云逸精神刚刚松弛的一刹那,耳边响起这一下午不知道听了多少次的话,用力咬了咬舌头,一缕血水顺着嘴角流下,剧烈的疼痛让谢云逸精神一震,努力从身体中榨取着每一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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