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常蝶语给他做的新鞋,跟常家的老两口儿告诉了一声儿,高志豪就带上常蝶语和白板,出了门去。
临安巷本就不长,常蝶语又是从小儿在这街上长大,对这里熟悉至极。
姑娘家的,手里不缺零花儿,就会喜欢逛逛街,买些小玩意儿,这样一来,自然就对这临安巷,比年长的老人家们更多了些了解,哪里卖什么,哪里的东西物美价廉,都是一提起来,就能如数家珍,倒背如流。
但……饶是这样,两人依着房契上写的地址,找到了那间该是有三层高的铺子的时候,还是让常蝶语险些吃惊的喊出声儿来!
“这,这不是江寂楼么?!志豪,你把放弃再拿出来给我看看,我瞧瞧咱们,咱们……是不是找错了?”
常蝶语抬头,看了又看这栋真的是三层楼高的铺子,难以置信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清了这铺子的门匾上,的的确是写着“江寂楼”三个字儿的,便本能的转身,一边说着话儿,一边朝着高志豪伸出了手,“这江寂楼的掌柜,我爹爹是认识的,没道理这么多年都……”
“呦!这不是蝶语丫头么?!你怎么跑我这儿来了?”
不及高志豪从白板的幻袋里掏出房契给常蝶语看,便见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胖子,从里面走了出来,胖子的身后,跟了两个小厮,两个小厮的手里,左右各拎了一只藤条编的箱子,“哦一一我知道了!是你那个指腹为婚的小神仙来提亲了,你爹让你来买酒的!要几坛?我让人去库里搬了,给你送家里去!”
“江伯伯,你这大包小包的,是打算去哪儿啊?”
对方是自己爹爹的熟人,依着辈分,常蝶语自然该唤他一声“伯伯”,以示尊敬,“要两坛酒,上好的杏花白,送我家赌坊去就行!”
“志豪,来,打个招呼,叫江伯伯好。”
自己跟胖子打完了招呼,见高志豪没什么反映,常蝶语忙转了身,拉他往前了一步,介绍他跟胖子认识,“这位就是江寂楼的掌柜,人称寒星第一酿酒师的江乘风,江伯伯,他酿得‘寂落’,可是被当今的寒星国皇帝陛下,都赞为‘一樽得尝,半生难忘’的好酒,只可惜,这酒对材料要求的太过苛刻,一年里,才只能酿出十坛来,其中,还有六坛,是要上贡的!”
“晚辈高志豪,见过江伯伯。”
高志豪虽从小就没怎么受过“爹娘教诲”,但常年被他娘放任“自生自灭”的生活,早已养成了他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刚刚,常蝶语跟这江乘风说话的档儿,他已是趁机把这江乘风和两个小厮,都观察了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