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的腿好了,能站起来了,你是不是就会离开?”苏与墨的手抖了一下,银针差点扎错了穴位。
“回答我!”他握住她的手腕,不容她有丝毫的闪躲。
“君上,先扎银针,好不好?时间到了”她用力地挣脱开来,半跪在地上,拇指和食指拿着细细地银针。
“你恢复了记忆,发现我骗了你,你不怪我,不恨我?”
“对君上,我恨不起来。”
“既然知道了过去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要回来照顾你,要帮你治腿!”
“但是你会离开的,是不是?只有我的腿好了你就会离开?”
“不,我不会离开的,我不是答应过佑赫,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苏与墨微笑着耐心地说道,好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
“为什么?因为你爱我吗?”他问。
“因为我答应过不会离开你。”
“不是因为爱,对不对?”
“君上……”
“那彻彻呢?”不等苏与墨回答,他又马上问道,事实上,他之所以不等苏与墨的答案,是因为他怕自己听到不愿意听到的话,如果苏与墨斩钉截铁说,是的,我不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承受。
“我没有失去她,他还是我的儿子,我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那冥柏殇呢?我的表弟冥柏殇呢?”
“他……我们很久以前就离婚了。”
“可你还是爱着他,对不对?回答我。”他抬起她的脸,通过眸子,试图看到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这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他现在有他的生活,而我也有自己的生活。”然而,苏与墨表现的异常平静。
“墨墨,你听着,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你是我的,从我十三岁遇见你的那一次,我就决定了,你必须是我的。你听到了吗?”他对她讲话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温存,冰冷的骇人,他不是在表白,而在宣布一件事情,告诉墨墨,她是他的所有物,没有他的允许,她休想离开他。
“我听到了,我们来扎针吧。”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走!”可是,突然,权佑宸又一掌掀翻了工具盒,男人最不愿意得到的就是同情的爱,何况,他是堂堂的一国之君,是君上,是权佑宸!权佑宸,是不允许任何人同情的。
苏与墨没有蹲稳,跌坐在地上,他见了,手伸了出去,又收了回来,苏与墨蹲下收拾那些凋落在地上的工具,仿佛没有听到权佑宸的呵斥一样,再次掀开他的裤腿,“我们来扎针。”
“我说了,我不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苏与墨将手中的银针盒一把扔在地上,站了起来,“我为什么要同情你,你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你是一国之君,没有人比你有更高的地位,是因为你残废了吗?比你残废的更彻底的人到处,他们才值得我同情,你有这么多人照顾你爱你,受到这么好的高端医疗服务,我为什么要同情你?!”
苏与墨的一席怒吼,让权佑宸沉默了下来。
“扎针吧。”苏与墨将地上的工具又收拾好了,“只有扎了针,腿才会好,腿好了,才会足够强大,只有足够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这是你告诉我的,你忘记了吗?”
因为他自己的残废,又因为苏与墨记忆的回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君上变得敏感又易怒,苏与墨现在需要照顾安抚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灵。
银针扎下去,一根一根,权佑宸的脚,终于有些反应了,原本他是没有膝跳反射的,连续几天银针扎下去,医生来检查的时候,敲敲他的膝盖窝,那脚竟然开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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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宴了,权佑宸筹划了很久,会有很盛大很隆重的生日宴属于她,明天一过,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她将成为这个国家的国母,不仅仅是对权佑宸,对整个国家,也有一种责任了。
她睡不着,于是起来,四处走走。
月色幽幽,她坐在花园的秋千上。
“与墨小姐……”
“贝拉?!”苏与墨一抬头,看到的人竟然是越泽的妻子,权佑宸的贴身护卫之一,贝拉。“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你好吗?”
“我很好,孩子生了,越泽也对我很好,我现在不做君上的护卫了,守在家里带孩子。”
苏与墨看着她,这个以前冰冷如权佑宸的女人,现在眼眸里竟然闪着温柔如水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