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辜负了李聿远对她的好。
她一定要冷静。
连锦瑟一边为自己做着早餐,一边自我暗示到。
等她吃完了早餐后。
走出了客厅,就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了。
连锦瑟走了过去,拿起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是连锦弦的号码。
即使没有存,但是这么多年来,她还是记得。
因为尾数就是连锦弦的生日。
连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喂——”
“连锦瑟,你一定要这么赶尽杀绝吗?”连锦弦开口的第一句话就问道。
“是你母亲逼我的!”连锦瑟反而静了下来冷笑道。
为什么总是罪魁祸首的人,跑来装无辜呢?
这个世界上无耻的人很多,但是像连锦弦这样“无知无畏的人”,她也就只见过她一个而已。
不过她还是欣赏连锦弦一点,那就是她的孝心。
这个时候她还能够守在她的母亲身边,而且还试图维护着她母亲。
就冲着这一点,她就比连锦音不知道强几倍了。
“怎么说她也算是你的母亲。这些年来,养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继母!”连锦瑟纠正道。“还有,她从来没养过我。”
“连锦瑟,你——”连锦弦在电话另一头气急败坏的。
“锦弦,她是你的母亲,你维护她,无可厚非,但是如果知道今天我还轻易原谅一个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的人,那么我就不是善良,而是愚蠢了。
你母亲对我做了什么,我相信你心里也很清楚。
也别说我没有给过你们机会,事实上在股东大会的前一天晚上,我还以为我跟你母亲是可以合作,可以冰释前嫌的。
而股东大会上发生的一切,你也看到了。
是你母亲逼着我反击的。”
“我妈她只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而已。”连锦弦在电话另一头辩解道。
“她想保护自己,难道我就应该任由她伤害和嫁祸吗?
我不知道你今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号有什么意思,锦音就比你聪明,见到不对劲,立马抽身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只有你还愿意守着你母亲。
现在你与其说服我,还不如跟你母亲一起想办法怎么还钱,才不会去坐牢。
很抱歉,我得去上班了,就先这样了!”连锦瑟说完直接挂上了电话。
曾经她们也是一家人,而最后却走到现在这样冰火难容的地步。
不知道是要感叹世事的无常,还是感叹人的本性贪婪。
虽然连氏这几年的分红不是非常高,但以方凯丽10 %的股份分得的分红,只要不要太过奢侈,依然可以生活得很富足安逸。
而方凯丽却并不知足,宁愿选择这样的方式。
也许她以为自己可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以为其他的人都是傻瓜。
可是这个世界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既然做了,那么就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而现在不管再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不会再同情她。
农夫与蛇的教训,一次就足够了。
连锦瑟走进了浴室,洗了澡,换了衣服。
站在镜子前,看着眼睛有些红肿,以及明显的黑眼圈,她苦笑了一下。
开始化妆。
第一天正式上班,总不能显得太凄惨了。
何况她现在欠了一屁股的债,还等着她去奋斗去偿还呢!
化好妆后,连锦瑟对着镜子中的自己说道,
“别忘了你欠了李聿远十亿,还有永远也没有办法偿还的感情债。
还有你欠了翟天祈十二亿,还有……
还是先想想你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然后挤出了一抹显得比哭泣还难看的微笑后,走出了浴室。
换了一个包,连锦瑟给陈新打了电话,就走出了公寓。
上了车后,连锦瑟对正在开车的陈新说道,
“陈新,从下周开始,就不用来接我了。
到时候会有连氏的专任司机来接我上下班。
就不麻烦你了。
天祈这边,我会跟他说。”
“好的,连总,只要翟总一吩咐下来,我照做就是。”陈新应道。
连锦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陈新这句话已经很简单明了了。
他只听命于翟天祈。
只要到时候翟天祈交代他不用来保护她了,那么他自然就不会再来了。
所以她还是需要直接跟翟天祈沟通。
连锦瑟想着晚上见到翟天祈后,她也希望能够好好跟他谈一次。
由于是连锦瑟上任后第一天上班,所以有很多工作,需要跟赵成进行交接。
在方凯丽在股东大会上闹出这么一出之后,赵成的身份一下子就显得非常尴尬。
如果没有李聿远从中斡旋,他出来举证,现在他就不是辞职然后交接工作这么简单了。
所以现在的赵成温顺得像只猫,一下子就收起了所有锋利的爪子了。
跟连锦瑟在交接工作的时候,也是条理分明规规矩矩。
既然当初能够受聘于连氏的总经理一职,那么到底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