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蓦地从桌前的铜镜前站了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我明明要问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坐着轮椅的,可是被他转移了话题!真是可恨!”
白衣女子手中拿着一支精致无比的蝴蝶展翅的金步摇,刚要为笙儿插/入发间,闻言手一顿,步摇险些掉落地上!
笙儿见状,顿时疑惑的望着白衣女子,“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手没拿稳。”白衣女子笑着解释着,她可不敢说面前响彻整个大陆的绿猫竟然反应这么迟钝,王爷都走了这么久了,她才想起自己要问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白衣女子将金步摇插/进笙儿的发髻间,满意的上下打量了笙儿一眼,娇笑连连,“嗯,果然人是衣裳马是鞍,尤其是云姑娘这么清秀绝伦的美人儿,这么一番装扮,恐怕就是连宫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妃子比下去了,到时候一定会为王爷长脸的!”
笙儿闻言,蹙眉,终于从凤御瑾为什么坐轮椅的问题中走出来,回到另一个问题上,“对了,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扮成这样?我们要去干什么?”
白衣女子有些为难的望着笙儿,她终于明白黑姬的抱怨了。
这一刻,她也觉得绿猫有些名不副实,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白痴,简直就是一个呆子嘛。
嗯,还是一个长得清秀甜美的呆子。
她把话说的都那么明白了,可是笙儿竟然还问。
不过想到往后的一段日子里,笙儿可能要帮助自己的主子,白衣女子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我们要去干什么,而是你和王爷去干什么!”
“啊?我要和那个男人去干什么?”笙儿闻言,一愣,有些难以置信,她刚要问具体去做什么,门外再次传来凤御瑾的声音,“好了么,白姬?”
“好了王爷,”白衣女子原来叫白姬,她听到凤御瑾的话,立刻拉着还在发呆的笙儿走了出来,而后将笙儿推到凤御瑾的面前,笑嘻嘻的邀功,“王爷您看看可满意?”
凤御瑾懒洋洋的坐在轮椅上,精致绝伦的脸颊上挂着浅淡的笑,虽然那笑给人一种冷漠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但是依旧带着致命的吸引,尤其是那双犹如两团紫色漩涡的眼眸,更是璀璨生华,让人不敢直视。
他上下打量了笙儿一遍,忽然手一招,笙儿发间的蝴蝶展翅的金步摇立刻自动的飞到了他的手中,只见他手掌翻转间,价值千金的金步摇便化为一团齑粉。
轻轻掸了掸手上的粉屑,凤御瑾魅惑而又性感的声音这才幽幽传来,“本王的王妃,怎么可以佩戴接了地气的俗物!”
笙儿虽然开始一直处于极度的迟钝中,但是这一刻却是明白了凤御瑾的意思。
感情就是因为刚才白姬将这支金步摇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所以就被他嫌弃了!
且不说这东西价值千金,昂贵的令人咂舌。
白姬把金步摇掉在地上的时候,他并没有在一边,他是如何知道的?
笙儿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令人琢磨不透了。
明明会走路,偏偏坐轮椅。
明明邪恶奸诈,偏偏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明明……
笙儿不敢往下想了。
她这是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
似乎早已经习惯了笙儿的发愣,凤御瑾也不在乎,黑姬推着他走到笙儿面前,只见他从衣袖中取出来一支碧玉簪,亲自为笙儿戴在头上。
他的动作很轻柔,眸光很柔和,与笙儿认识中的邪恶地痞不同,仿佛此刻的他,正在做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倾尽了他一生的柔情和蜜意,是那样的专注,让笙儿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他每一根又黑又长的睫毛,轻如蝶翼,醉人无比。
“嗯,这样才好。”做完这些,凤御瑾似乎这才满意了,他笑着道。
然而,他的这一举动,就连一旁的黑姬和白姬也傻傻愣住了,眼中尽是难以置信和震惊,她们的主子这是做了什么?
竟然将他一直贴身收藏的最宝贝的东西,亲自戴在了这个绿猫的头上?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平时王爷自己都不舍得拿出来看一下,他一向把这支玉簪宝贝的比自己的命都珍贵!
他不是只是利用绿猫去对付太子一伙吗?
怎么会这样?
这两个跟随了凤御瑾十几年的侍女加贴身侍卫,直接傻了。
然而笙儿,却并不知道这碧玉簪的来历,她不开心的晃了晃头,气呼呼的瞪着凤御瑾问道,“喂,你这是要做什么?凭什么随便往我头上戴东西?你以为就因为你是瑾王爷,别人就死乞白赖的缠着你啊?”
一旁的黑即白姬,包括其他伺候的下人,听到笙儿的话,纷纷猛抽了一口凉气,凡是知道碧玉簪来历的人,在看到凤御瑾亲自为笙儿戴上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的震惊和羡慕。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不识好歹的嫌弃?
还真是找死啊!
要知道,曾经有个丫头只是跟自己的好朋友,幻想了一下戴上凤御瑾身上的那只碧玉簪的样子,就被凤御瑾挥挥衣袖,彻底的让她消失了!
所以大家都不忍看笙儿了,不想看到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可人儿被王爷处死的惨景。
然而,却没有出现众人意料中的一幕。
凤御瑾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十分开心,眼中还带了浓浓的宠溺,“本王可没有说过你死乞白赖的缠着我,至于有没有缠着,我们两个人心中知道就好了。”
说完,他还不忘别有意味的看了笙儿一眼,尤其是笙儿胸前那对如玉的温软。
笙儿顿时气得俏脸通红,这个死男人,不就是在提醒她昨夜误打误撞进了他的晨露殿,然后又被他吃了豆腐么?
可恶!臭变/态!
笙儿忍不住的心中暗骂。
这时候,有下人走来,恭声道,“王爷,马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