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洪明长吁短叹,说:“老五,要说,我们也是亲戚关系,帮你也是应该的。平时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次,我看那丁木林的眼睛恐怕是被你打重了,肯定保不住,要成瞎子。要是他是单干户,你为了集体的利益打伤了他,我还好说话,现在他也是合作社的社员,平时你在群众中的影响就不是很好,这次恐怕我说话恐怕难以让社员们服气……”
“那怎么办?”丁老五有些慌张了。
“怎么办,依据我看,如果你打的是单干户,那就不要紧,我这里批评几句就完了。而要是打的一般贫下中农,上门赔礼,我再做思想工作,或许也慢慢可以过去。只是这丁木林,他本身也是个自私自利、报复心重的人,面子看的也很重,这次他是作为社员受伤的,恐怕他轻易不肯松手……”
丁老五听这么说,心中乱了分寸,忙说:“那……那他想怎么样?”
“依据我看,他的意思,是要赔偿他的医药费用,还要扣除你的工分给他。否则的话,他肯定又是要上乡政府告状的,难保不去县城告状。”
“这个老家伙,想要挟我,我们先搞掉他!”丁老五恶狠狠地说,“有不做二不休,再去威胁他!”
“千万不可。”樊洪明急忙阻止,“老五,你不要总是想着要用蛮力,要动动脑子才行。”
“那有什么好办法?”
“你看,丁木林才刚刚加入合作社,你就可以到乡政府告他投机参加革命,是机会主义者,看见自家的庄稼管理不好预计没有收成就想加入合作社。你事先不知道他参加合作社,在你为小队稻田放水的过程为了保护小队的稻田与他发生冲突。这样,只要丁书记稍微为你着想,再去做做丁木林的思想工作,我这边再去说些好话,或许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丁老五一听,大呼此计策甚妙,两人分析了具体的行动策略,彼此分头行动。
次日凌晨,丁老五用布袋子装着一只盛满当地糯米酒的瓦罐来到乡政府,在丁祥福的窗户下等了三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丁祥福。
丁祥福知道丁老五来了就没有好事情,送来美酒肯定有什么勾当。此时,因为县长蔡游击的话在耳边警告,丁祥福对丁老五很冷谈。听完丁老五汇报与丁木林冲突一事,丁祥福即刻明白这是丁老五恶人先告状。
正想除掉这个人,现在他找上门来,就好办了。这个家伙,自己原来收受了他的贿赂,现在影响到了自己的官职,现在绝对不能再有他勾勾搭搭了。现在听的是他的一面之词,像丁木林这样的单干户,脑子只想比别人过的好,怎么会敢于用拳头挑战乡里恶霸的暴力权威呢?
因此,丁祥福坚决拒绝收下丁老五的美酒,打发他离开,说是这事情自己会派人调查,会秉公处理的。
丁老五也弄不清楚丁祥福的意思,陪着笑脸请丁祥福去胜利大队视察工作。
这句话,勾起丁祥福对于丁老五小妹的怀念。可是,自己现在是保住自己的官位要紧,哪里能为了一个女色放弃了江山。丁祥福敷衍几句,最终把丁老五打发出门。下面是香港文学城的地址:hkwx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