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突变,大风乍起。
孟逸飞本在城头满为得意的看着自己这支破军之师。突然,在术士那个小方阵竟然起了混乱。
一方是长安登天台,一方是百里流浪乡。登天台为术士圣地,流浪乡为术士源头。双方之斗,古而有之,今时今日,再开序章。
那登天台有八位术士相助,而流浪乡莫不过是神童仙子三人。其余众人,皆为坐山观虎斗。
只见登天台有术士,拂尘清扫,挡开黄沙,手指双并,捏起日轮光印,满手光华,便是念道:“在,万物均等,土有困术,敕!”
诡异术语话音一落,登时,袁天罡脚下大地颤动,众人惶恐,纷纷退避,轰隆一声,大地龟裂,只见那拂尘术者,蹲开马步,不过倏尔,便已额汗淋淋。
“敕!”再一声敕咒,晃动的黄土,突然一爆,紧接着几道土块拔地而起,几根坚实的土柱轰的一声,从袁天罡周围冲出,将他困在了一个小金字塔形的土墙里面。
撼动大地的能力惊呆了众人,孟逸飞甚至瞪大了双眼,这是术士之战,他可从未见过。慌忙之间,扔下了半百之重的铁枪,跑下了城楼,跑到了术士的阵营,开始围观。
此刻袁天罡被困在了几根石柱围成的小塔内,登天台的术士大为高兴,连连称赞。而那位施法的拂尘术士,虽虚了力,却是满为欢喜的站了起来,抹去额头虚汗,拂尘一甩,指向了土困之中的袁天罡。
“奥义九字,直取一法,便能灭你。你可服?”那术士困住了袁天罡,顿时挺胸抬头,有了底气。
却不料,他还未享受众人的夸赞,土阵之内,袁天罡低声笑道。
“真是可笑,三奇之光,星灭秽迹,敕!”只听闻,那土阵之内,袁天罡轻喝一声,顿时,那拂尘术士蓄力之困,土崩瓦解。
逸飞还没来得及惊叹于那术士的运土之术,却见到了袁天罡的傲气之姿。
破土而出的袁天罡吐息轻缓,平心气和。而反观那位术士,虚汗连连,不可再敌。
“这便是你们登天台的能耐?奇门遁甲,不过只学得甲字一脉的九字真言,而且还只是‘在’字言。‘在’字言包罗万象,控制五行,使万物均为平齐,三昧耶会。而你施展一个五形之中的土行术,便盗汗淋淋,真是可笑。”
“你……”那术士很想反驳,但是却以无颜面。施展一个咒术便体力不支,而眼前的袁天罡竟然毫无反应。
“尔等,可以一起上,在下想来,都是一丘之貉,十个这样的你,我亦不惧。”
袁天罡果然威风,话音一落,二指并立,随手一招,便有土凳从大地冒出。此等术法,正是那土行之术啊!在场有人,莫不惊讶,只有李淳风与高阳顼,在后笑而不语。
孟逸飞终于见到了真正的术士,见到了真正的属于袁天罡他们的实力。
谁上?谁人敢上?他已经说了让所有人上。袁天罡的霸气,瞬间镇住全场,场面之上,没有一人胆敢放肆。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嘲讽:“只不过打败了一个选择了土行术用来保命的跳梁小丑,还真以为自己能够成为震荡天下为李氏拿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开朝将军。你这厮的狂,奴家好喜欢!”
人群之中,一道讥讽之声,所有人随之看去,只见到一位打扮怪相,似异族祭司的男人出现在了众人眼中。
他头有黑纱,长如瀑布。额有首饰,坠如星辰。衣衫随意,如风如云,手有犁杖,奇怪无比。
再见他的面相,细眉俊眼,咧嘴高鼻,生得一副小生相,俊貌面庞让人怜啊!只是他自称奴家,让孟逸飞差点儿跌倒。这人不是女的吧?
然当即情况,一容不得那些人对他的议论,因为袁天罡站了起来,不敢坐下。真正的术士之斗,这才开始。
“那个人,是那个人!”
“齐邪(ye),齐邪,登天台的齐邪!”
“啊?不会吧,对了,我想起来了,听说,听说他想要染指天人,被天人禁锢气门,流放到了前线。”
“那么胆大?连皇**不敢碰的女人他都敢……”
“砰……”那人话还没说出,便莫名倒飞百米开外,血雾漫天,奄奄一息。
“放肆,她是女王,是女王知道吗?她是王,我是奴,奴家是想服侍我的王,不是染指,用‘那个女人’来形容,该死!”齐邪一边说着,一边歇斯底里的形容着他对那位天人的‘爱与付出’。看的孟逸飞浑身不自在。
但是他的能力却已经了然,那齐邪只是犁杖一转,根本没有回身,便将那‘放肆’人震得半死。
逸飞见状,先让人将那手上的术士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