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呢?”
“没,没追上,只留下了两张字条。”
打开字条: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青青子佩,悠悠我思。君走他乡,不得齐行。凝香而随,以寄相思。”
“香包中的东西还你,后会有期了。王龙留!”
孟逸飞,崩溃了。他将略带清香的字条收了起来,并没有认真的理会上面的意思。此刻的他心中只是万分痛惜,萱儿所送的衣裳,这下真的丢了。
“可恶的小贼,大爷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顿。”逸飞深深的将那张脸记载了脑海里,他相信迟早会碰到它。
接下来的两天,袁天罡替代孟逸飞将那赌坊接了下来,不过赌坊被他改成了酒坊,暂时关门,等孟逸飞回到了巴州再开店,这已经算是他孟逸飞的财产了。
可怜了那刀疤六,被气得不行,可是又敢怒不敢言。而孟逸飞呢,完全没有心思,没了那衣裳,这破酒坊谁爱要拿去。
两天之后,袁天罡的脚气病在饮食上的调理上,慢慢的有了好转,现在已经能够骑马。那么按照计划,他们在三天后的清晨,告别了那客栈,开始骑上战马,朝着青官道前行。
“青官道是剑南万道之中的其中一条支道,乃是巴州到梁州唯一的官道。可是这条道上却是山匪草寇最多的道路,俗称**。他们甚至连朝廷的军队军资都敢劫,装备也因此十分良好。我们即将踏进青官道,大家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袁天罡对着身后的将士们说道,实际上他是说给孟逸飞听得。因为孟逸飞此刻是魂不守舍的,丢了衣裳,他可是心痛后悔得要死。
“各位,我想得加快行程,青官道行路崎岖,十分漫长,我们必须在入夜之时到达官道尽头,将军可还是在梁州等我们,不可误了时辰。”
袁天罡作为这里的最高长官,他必须保证着所有人的安全,不只是要追上大部队,还有要时刻提防三贼,他们行凶狠辣,人多势众,要是入夜,定会受到袭击。
而且他要必须时刻注意到孟逸飞的情况:“孟兄弟,我刚刚为你算过一卦,你想不想听听卦象?”
袁天罡说着,看向了孟逸飞,不过孟逸飞没有回应。
“那卦象很有趣,为兄可是很没明白,要不说给你自己听听,你或许会自悟。‘中有玄机赋,鸡鸣方显露,猛然悟禅关,打破君门路。’你要从门封路断的困局闯也来,光有这个愿望还是不够的,必须在关键的时刻,有一个关键的人,给你醒,你才会从梦中惊醒,看到一条金光灿灿的大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你当很想知道,你也应发知道,这样多少有个心理上的准备,免得失之交臂。”
“你要相信,我绝不是胡言乱语,这便是卦象。我还要说一句,这个关键的人,就是偷了你衣裳的人,之前我便说过,兄弟一生都是险象环生,却不自知,全是因为身边贵人相助,而那小贼,或许也会是你的贵人。”
“你要想想,万一我们遭了山贼,我们无力保护之时,你那东西还会存在么?或许会染上恶血,成为屠袍,既然那衣裳对于兄弟这么重要,你也不想让他落入贼寇手中吧!我们术士者,相信的便是天理昭昭的循环,所有的事情的发展都有它的道理。”
“要不是兄弟你喝醉了酒,小贼又怎么能得手,要不是我受了病,留在了巴州,兄弟又怎么会喝到酒,一切的发展都是循理有据,兄弟要怪,也不该自责,我袁天罡也是罪魁祸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