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掀开沉重的眼帘,轻雲想要伸手揉一揉酸痛的后颈,才发觉自己竟然双手反剪,用绳索捆绑着坐在一张椅子上,不禁微微皱了皱眉。舒悫鹉琻
她记得乌云公主喝醉了,又哭又笑折腾了好一阵子,完全颠覆了以前没心没肺的洒脱不羁,更没有历经各种磨难后掌权者的成熟稳重,最后她实在没法子,召来乌云公主的丫鬟们将其送回房间。
而她也由墨炫抱着去了客房,墨炫照顾她喝下醒酒汤,等她睡着之后才回了隔壁的房间,然后。。。。。。
轻雲一边仔细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一边抬起有些迷蒙的视线环顾着四周,随着视线的渐渐清晰,看清楚自己身在一间布置极其奢华富贵的房里,阳光透过窗栏和门口照进来,屋中显得一片金碧辉煌。
正对面软榻上坐着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粗犷男子,五官轮廓分明深邃,刀削的眉,高挺的鼻,唇上胡须浓密,一身雄鹰展翅服饰充满了王族的高贵气度,唯有一双时不时眯成两道细缝的眼睛,透露出内心冷酷无情的本质。
几个千娇百媚,然衣衫暴露的女子或躺或坐在男子身边,殷勤地喂男子吃水果,端茶倒水,摇扇捶肩。。。。。。
另有一个长相柔美的女子站在一旁,虽然容貌和服饰变了样,可那双看着自己仿佛淬了毒的眼睛,轻雲百分百地肯定,此女就是昨夜给她们斟酒的那名丫鬟,唇角不由划过一丝高深莫测的诡笑。
吞下一个女子嘴对嘴伺候的水果,男子直盯着已然清醒过来的轻雲,面上带着笑却不达眼底:“云姑娘,哦,不对,应该称呼你为晋国的嘉懿公主,嘉懿公主到了敝国,怎不提前通知本王一声,本王也好亲自前去迎接?”
“靖肃王爷既然已经知道了本宫的身份。”轻雲看了看身上捆绑着的粗粗绳索,然后回视着靖肃王爷,也就是阿木古郎,表情平静中透着一份淡淡的漠然和嘲讽:“难道这就是靖肃王爷的待客之道?”
似乎这才注意到轻雲还被捆着,阿木古郎故作恼怒地大声呵斥着站在四周的家仆们:“一群狗奴才,是谁给你们权利如此对待本王的贵客,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还不快快给嘉懿公主松绑,若是嘉懿公主有什么不适,本王要将你们全部杖毙!”
立即有两个家仆战战兢兢地上前给轻雲松了绑,接着回到原位站好。
揉了揉些许酸痛的双臂,轻雲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端起丫鬟奉上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品着。
亏得平时墨炫对她身子进行的抗药性训练,又教会她一些药理,她才感觉到对方只是在酒里下了迷药,并没用什么伤害性的药物。
看着仿若在自家里一般泰然自若品茶的轻雲,脸上毫无半点深陷危险之中的惊慌和害怕,饶是征战沙场近二十年,见惯了太多血雨腥风的阿木古郎也不禁心生惊讶和佩服之情,挥手命令几个女子和一干家仆丫鬟退下,只留那名柔美女子伺候。
“嘉懿公主不想知道你为何会到了这里,就一点不担心本王会杀了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