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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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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黝黑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升腾而起的白烟,有些地方甚至被高热灼烧的凝固起来,形成了透明的晶体。本来渺无人迹,也因此十分幽静清淡的公园内,此刻变成了一片焦土。

“……………………”

而在这一片滚烫的地面上,士郎的脑子嗡嗡作响,就连抓着热土的手掌发出烧焦的味道都没有察觉。[bsp;   “……………………”

睁大的眼睛发直,张大的嘴巴发出意义不明的低音,如此白痴般的发愣,只是因为接收到脑子里的乱码,无法解析成正确的话语,所以只能把它变成杂乱的低声。

就算因为失血二导致眼睛渐渐失去了原有的敏锐,但是依旧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在一片充满青烟的土地上,唯一存在着的就只有她的存在。

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有一个异样的存在,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像是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那里似的。

一直以来,威风凛凛的铠甲此刻变得残破不堪,碎裂成大大小小的块状,堆在身上,使它的主人看起来如同被埋在一片废墟里。本来天鹅绒般柔软,如海的深色衣着更是没有了往日高贵的底蕴,成了遗迹中的残片,它缠绕在蜷缩起来的肢体上,轻轻的发抖。

saber倒在地上,肢体微微的痉挛着,这在从前是从来无法想象的,即使受伤再重,她也会以绝对的毅力保持自己的体式,现在竟然如此不堪的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在冒出一股不知是不是蒸汽的白色,即使远在别处的士郎,也感觉到了那股热浪。

啊,是因为那个原因吗。

saber上身的碎甲上,烟尘污浊中,带着一股诡异的艳色。红色的流体延伸着,同时,她身体下方的地面,比任何一块焦土都要黑暗,同时那片黑暗仍旧在不停扩大着。不过,根据濡湿头发的颜色可以看出来那是什么。

血!

他看到了,比任何王冠都要典雅庄严的那份的金色,此刻也如沙砾一样零散的瘫在泥土上。从未离手的圣剑躺在远处,她的头发凌乱的飘洒在地上,被血染成了别的颜色。

有哪里受伤了吗,她的身下,血流满地,面积甚至达到了头下。从来没有见过saber因伤痛倒下的士郎,此刻对于saber受伤的状态,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

“saber……”

如此发愣的看了多久呢,终于回过神来的士郎像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句。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曾经只要他呼唤,无论何等险地都能一跃而至的应答似是昨夜的幻影。

她已经死了!!这种疯狂而绝望的念头笼罩着他,前所未有的后悔塞住了他的心房。saber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他不知道,但是刚刚在她出现的时候,自己有意识的时候,就应该再度用令咒将她送走,一个不行就用两个,将手臂上的所有刻痕全部用光也要把她送走才行,但是为什么……

“啊?”终于看够了自己力量造成的境况吗,英雄王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对手的方向,但是一扫眼之下,他先是发出了讶异的声音,随后嘲弄大笑起来:“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古的王者狂傲的高声笑着,他捂着脸,像是不忍看到那种让自己会笑垮掉的景象,声音在焦灼的空气里,寒冷不屑:“没想到人类最强的剑只有这种程度啊,特地降低威力,却连相抵消都做不到。哼,说到底只是人类的幻想之流,想要模仿原作,只能做出哄骗小孩的东西而已。”

他突然恍然大悟,终于忍受不住闭上了眼睛:“啊,对了,刚刚应该更加手下留情一点,因为对手只是柔弱的女人和一只杂种而已啊啊哈哈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又抑制不住对自己力量的怡乐,以及对刚刚还想发货的狮子一样对自己狂啸的saber现在的惨状,就像是神看到了对自己张牙舞爪的虫子而发出满足嘲讽的哄笑。

在这一阵爆笑声中,士郎终于醒过神来,他奋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抓住前面的泥土向前移动。

“喂!saber,喂……咳唔!!”他大吼着,结果受伤的心腹刺激的抽动着,他感到一阵要呕吐的晕眩。

不过那声音稍微盖过了吉尔伽美什的狂笑,让saber听到了有人在呼唤她。证明就是她的头扭动了一下。

翠绿的眸子蒙上了一层灰,变得昏暗起来,saber的眼神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瞄了过去,无目标的晃动着。她微微张开了口,但是嘴里还没有回答,血液先从中流落下来。

“士郎,你……醒了吗……”

一边说着话,一边咳嗽着,一边轻微的呼吸,一边因为内脏的伤势而不停吐血。

她微微伸出了手,像是要确认士郎所在的方位一样,胡乱的摸索着,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而这么做是因为,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到士郎了,根本无法确认士郎的情况。

对于saber的情况,明明是心中变成了缠绕的铁丝,可奇怪的是,士郎却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身体出血的太过突然,导致了saber的眼睛暂时性失明了。

“等等……我……”清醒了的身体要站起来,但是士郎除了让自己的身体一部分抬起,下半身比起坏死了多年的肌肉更加无力,连一点知觉都没有。

早就因为使用魔术而不受控制的身体,更因为受到宝具的攻击而更加破烂,没有死亡已经是万幸了,更何况是站起来。身后英雄王的狂笑依旧在继续,但是在现在听来,这是嘲笑他这蝼蚁无知却妄为的丑陋。

不过,saber却是不知道的,现在的她不但眼睛看不见,就连声音都无法完全捕捉,对于士郎的声音能够听到,英雄王的笑声已经是异世界传来的声响了,她自己也了解到自己的情况有多么凄惨。

“啊,是这样吗。我……输了呢”她明了般的,同时也万念俱灰的低声说着。

excalibur的力量是将持有者的魔力转化为光,经由收束加速而释放出去,籍由光形成的断层,变成能够穿过任何有型之物的究极斩击。但是吉尔伽美什的ea,则是经由挤压凝缩风压断层,形成拟态的时空断层的攻击,在它的面前,莫说有形之物,就算是世界的全部土地,天空,能够居住却一直无法接触的空间,时间,全部都可以粉碎。在它面前,大地是泥菩萨,天空是幻影,说不定,就连虚无这种东西,它也能一击即碎。而就连能够斩断一切物体的圣剑之光,也不过是能够粉碎的其中一个东西而已。

因为曾经用宝具对轰过一次,同时自身拥有风王结界这种相似,却威力甚远的宝具,所以现在saber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英雄王的实力。

不行的,赢不了的,那个男人拥有的宝具,即使毁灭世界也不过是翻掌之事,怎么可能赢的了。经历过无数次绝境加在一起的昏暗都无法构成此刻saber的绝望,所以她不奢望自己能够存活下去,只有一个念头。

“非常抱歉,但是……就算你一个人也好,请务必逃走吧”她对着看不见的主人说道。

时间停顿了。

英雄王的声音,变得更加刺耳了,刺耳到,耳朵都想要揪掉了。

“嗯,既然已经变成这样,那也够了,过度的玩弄,即使是骑士王也承受不了吧,那么现在就……”

金光闪动,英雄王收起了铠甲,重新换上了那休闲的衣装。对于已经败北的saber,他不必继续穿着那件铠甲了。

可是,迈步向前走的吉尔伽美什,忽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他扫了一眼面前的东西,随后把目光移开了。

“即saber要换成是你吗,别自命高大了,你还没有那个资格”他嗤笑着看着面前的人,对于玩乐的敌人,他根本不够格,就连杀了他折中赏赐都不是应该赋予的。

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只是,短暂的时间感丧失之后。士郎的眼前变成了一片血红。

什么啊,那算是什么啊。

明明都吐血到站不起来了,还说着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还要说出让自己逃跑的话,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受伤不只是别人,也有你,为什么这种时候你不说出救救我这种话啊!!!

那个家伙,刚刚在和吉尔伽美什使用宝具对轰,明明是连自己看了都会感到颤栗的东西,身为servant,比任何人都要敏锐的她,难道不明白吗?

理由只有一个,她是为了不让在后面的自己受到波及,如果能够动弹,能够赶紧逃走而拖延时间的,但是,失败了之后,变成了那副模样,还在让自己逃!!

名为憎恶的情感充斥着脑袋,眼前一片血红。眼珠想要瞪爆掉,脸上的肌肉想要一块一块的撕下来,嘴里塞着内脏一样的梗着。憋着这样的力量,一点也不呼吸。士郎将全身的力量聚集起来,虽然在移动,同时也在运作起每一丝肌肉同时摧毁它。不过在此之前,使用魔力补强它,如果还破碎掉,那就用纯粹的魔力代替,就这样挺起上半身。

比任何时候都要憎恨自己,想要砍碎身上的每一块地方。借着这股力量,士郎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不过,如果那种姿态勉强算是站着的话。不过,对于他而言,这已经是最完整的姿势了。

“呃……”流血的声带能发出的呼吸声,已经不是人之音了:“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挺直了胸膛,士郎的脊骨发出嘣的一声响,很难分辨那到底是断掉的声音还是扭正了位置。

黄金的英灵终于停止了哄笑,他眯起眼睛看着士郎,对于后者好像死人般的眼神,他感觉受到了侮辱,神色变得冷酷起来。

“哦,是吗,即使是微尘一样的存在,也想挑战我吗”黄金之王残忍的咧动着嘴角,从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不过,对于这点,saber却茫然不知,她只是听到自己的master突然发出凄厉的喊叫声与异响……不过,从直觉上,她了解到士郎想干什么了。

“士郎,你……难道……”saber恐惧的喊了起来:“不行,你绝对不可以的……唔……你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快点逃啊!!!”

于是士郎更加厌恶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个时候害怕啊,明明……

对于对saber这番话语的报复,他说出了此刻对于saber最具杀伤力的话语。

“traceon。”

“士郎,不行,你的身体……”

惊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而士郎感觉到了,庞大的电流经过人类身体之后的反应,全身烧焦的味道,从体内开始烧焦,火花四溅,大脑也被烧没了的那股味道从毛孔传出,那股感觉,实在是让人无法忍受啊啊啊啊!!!

蓝色的电光在士郎的身上闪亮而起,他站直的身体随时都要四分五裂,胸膛与腹部开始喷洒出浓密的汁液,受伤的蜘蛛一样胡乱抽动的手指上,明确的影像开始成型。

“嗯?”对于士郎这番鬼哭狼嚎的作为,以及身上露出的纹路,英雄王稍微露出了点感兴趣的神情。

那是什么,刚刚这个家伙的身上就出现类似纹身一样的东西了,魔术回路吗?

疼痛什么的,这个时候最有必要了。生怕自己不够痛,士郎咀嚼着舌头,吞下血液,寄予希望的疼痛没有辜负他,让他的精神一直都保持着清醒。在崩溃与死亡的界限之间难以找到平衡点的位置,他完成了自己的魔术。

苍蓝的纹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干将莫邪,投影最为成功次数也最多的剑。是卫宫士郎最熟悉的剑,因此才可以在那种情形下,投影出来。他用毛孔出血的手臂握着,张开了的双手上,青筋暴起,使出了全部的力气,士郎握紧了剑。

黄金英灵眼中的兴趣顿时消失无踪了,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士郎手上的黑白双剑,像是看到了一堆粪土。

“投影吗,无聊的魔术”他发出无趣的叹息,同时怜悯的看着士郎:“而且,竟然对我横刀,你不会天真到以为那个废墟的奇迹还会有第二次吧,劣犬。”

在艾因兹贝伦的城堡时,这个男人曾一度要杀光所有人,但是被白色的弓兵阻止了,现在对于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英雄王不可能再次手下留情。

不过他说的这些士郎可不清楚,也没打算回答,他现在光是维持站姿与活动力都要耗尽全部心神了。

吉尔伽美什把手上的乖离剑举起,随后向后移动,黄金的门庭容纳了那柄恐怖的宝具。

“刚才那把是只允许霸者拥有的剑。让你看看已经是极限,本来就不是用于杂种身上的东西。拥有和ea对战的权利的只有saber,对你这样的赝品使用的话,之后我还有什么脸见saber啊”他如此说着,然后从金墙宝库中,又拿出了一柄剑。

紫色的长剑,寓意着不吉,上面紫色好像干涸的血与毒混合的颜色,只是看了一眼,士郎便明白,那是魔剑。跟刚刚对上那把鬼剑不一样,士郎现在清楚的理解这把剑的所成,理念。

不过,对于刚刚那把剑而言,就变得连三流都算不上,差异太明显了。

“高兴吧,杂种,即使是你这等尘埃,死在我的剑下,也能一生闪耀了”英雄王冷笑着,红色的眼中,是不容否定的杀意。

黄金的骑士移动起来,没有什么飞快的速度,也没有灵体化,只是直接的冲了过来,而且还是用士郎能够跟的上的速度。英灵根本没有把士郎放在眼里,连宝具之雨都没有放射,只是直接上来横着一剑。

士郎挺起双剑相迎,感官变得虚假的肉体机械式的活动着,勉强跟上了他的动作,双剑迎上了那柄紫色的魔剑。挡住了,这个家伙的剑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速度,如果是比拼剑技,所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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