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可惜什么?”玉玉的头突然伸进了屋里,老张勉强笑了笑,信口说道:“我们可惜你为什么不是男孩。”
玉玉茫然,但是却没有要继续追问的意思,反而问出了一句让他们头疼的话:“李纯原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们说,老张会不会对我有什么意见?”丁洋站在王阳,顾成军,黄海涛面前,来回踱着脚步说道。
王阳最是明白他的心思,上前大声说道:“丁老大,收手吧。否则真的无法收拾了,人的疑心病只会越来越厉害,你杀了老张又能怎么样?是不是还要杀了今天说这话的我?杀了我再杀我的手下,又要怀疑老顾和黄海涛,然后再杀,再杀,杀来杀去,你成了孤家寡人,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
丁洋脸色一动,若有所思:“你说的也对,毕竟老张他实在也没什么过错。不过,他真的不会为李纯原报仇吗?”
王阳摇摇头:“这件事情我也无法肯定,但是老张现在没有威胁到你,你如果仅仅因为一个怀疑就把他杀了,那你明天做个噩梦,岂不是要杀了我们全部?不要再杀了,老张现在威胁不到你,如果真的威胁到你,我亲自动手杀了他,怎么样?”
丁洋叹了一口气:“也罢,暂且放过他吧,就看他识不识时务了。”
王阳一听,面色也不好看,暂且放过,这说明丁洋要杀老张的心还是一点没变,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丁洋要杀老张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丁洋,你若是真的只有这样,当你身上的兄弟之情消失的时候,我也只能离开了。
“将军,李纯原应该已经死了。”左立业汇报道。
罗援朝淡淡地嗯了一声:“可惜。”左立业也不插话,罗援朝又道:“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以前遇见老陈,感觉已经是不可想象了。这两个月却又发现了你和乐天,简直都是天纵之才,没料到还有李纯原这样的人。现在的年轻人啊,赶得太紧,我这老头子都感觉紧张了。”
左立业有些愕然:“将军,你的意思是,你本来也想杀李纯原?”
“差不多。”罗援朝淡淡地说道,“我本来的打算是你和乐天一个主外一个主内,以后哪怕有些分歧,实力总是无损,丁洋辜鸿铭之类只是足下之疾,反手可除,不足为虑。我唯一顾虑的就是出来一个李纯原这样的聪明人,看破我的布置,却又不能为我所用,逼得你们两人内耗,徒然消耗我布置下的资源。”
左立业脸色一变:“将军!我实在不敢有这种想法!”
罗援朝笑了笑:“这种想法也叫做野心,该有的时候自然会有,没有人控制得住。没有的时候就是没有,怎么劝也不会有。不过,小左,乐天那边可是虎视眈眈,你可别做什么心慈手软的刘荆州。”
左立业声音有些颤抖:“将军,难道说你的意思是,将来会把军区交给我,外面的那些交给张乐天?”
罗援朝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头:“的确是这样,很多人以为我这么宠罗木那畜生自然是要交给他,但是如果真的交给他,我这些心血就是全完了!省内布置你最清楚,省城的情况张乐天最清楚,你们两人合则两利分则两伤,记住,除非对方心甘情愿地臣服,否则不得动用武力。”
左立业表情有些微妙,带着一些诡秘的微笑,躬身回答:“是,将军,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办。”
猛然间寒意刺骨,李纯原硬生生打了个机灵从梦里醒来,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居然在这服装店内睡了一觉。手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刀鞘,布料又厚又硬,因此倒也挺直。拿起来细细一看,针脚密密麻麻,缝纫的功夫相当不错。刀鞘上有个布条,能够把刀直接系在腰带之上。
“刘浪,你缝得不错。”李纯原抬头说道,刘浪从柜台里站了起来,呵呵客气着:“还行还行,勉强入眼吧。”
李纯原活动了一下身体,把那把闪着蓝芒的深青色收进了刀鞘,然后别在了左边的腰间,正好自己右手探手就能拔出。天色有些黑了,李纯原对刘浪喝了一声:“走了。”大踏步地走出了这个服装店。
省城的丧尸果然很多,一下午功夫又稀稀疏疏地有了几只。李纯原没用异能只是抽出刀来随意劈砍,果然是无往而不利,那些丧尸伸手断手,伸头断头,只需要李纯原注入寒冰异能,那闪着蓝芒的深青色长刀就像是亮光一样,无所不至,划开一切黑暗。
带着刘浪两人回了那原来的房子,李纯原这才小心地收刀入鞘,防止刀鞘被直接捅……破。两人用过晚饭,李纯原去了一间单独的房间,然后竭尽全力造出了几大块深青色的冰块,这才又回到了大厅。
生起火来,火光熊熊燃烧,李纯原和刘浪两人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喝着茶叶中的水。
“李先生,你多大了?我看你面相似乎比我还年轻?”刘浪问道。
李纯原淡淡地反问:“你多大了?”
刘浪苦笑:“李先生可真不是一个吃亏的人,我今年二十七了,都是结婚的年龄了。”愣了一下,又笑道:“也对,我已经结婚了,已经结婚两个月了。”
“二十七岁,的确比我大。”李纯原慢慢说道,手中的木棍挑起一根燃烧着的木材。刘浪好奇地看了过来,等着李纯原说他的岁数:“我今年二十岁。”
刘浪感觉到自己的下巴掉在了地上:二十岁?二十岁?这位李先生还真是年轻的让人出乎预料。
“李先生,啊,不对,还是不叫了,我叫你李兄弟没什么问题吧?”刘浪问道。李纯原声音平淡:“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刘浪有些不习惯地清了清嗓子:“好吧,李纯原,你原来是做什么的?我们做贼的总有些眼光,感觉你这么聪明,又不是什么一般人,也没有商人的气息,实在看不出来你是干什么的。”
李纯原反问道:“你看不出来我是上学的学生?”
刘浪苦笑:“上学的学生要都是你这样,这世界早就乱了,你怎么会是上学的学生?”李纯原不再说话,刘浪知道他不想再说什么了。
两人又烤一会儿火,就在刘浪昏昏欲睡的时候,李纯原突然发话问道:“你后悔吗?”
刘浪想也不想:“不后悔!这有什么后悔的?跟着你危险不大,收获这么多,生活简直是美到极点,是我到了军区之后活的最好的时候。要是不跟着你,我早就死在集体冲击里面了,哪里还有活路?”
李纯原点点头,抱着被子回了自己的房间:“夜深了,早些睡觉吧。还有,记住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