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在这里
痴痴地等你归……”
“真好听……”曾怡馨呢喃了一声,脑袋在我怀里拱了拱终于迷迷糊的睡去,边上的张家村女孩也早已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火车在铁轨上快速前进着,我看看怀里睡着的曾怡馨又看看车窗外那漆黑的夜,不由得叹息一声,我的前路是怎么样的我无从可知,没有目标的人生大多都会生出这种迷茫感吧。我只是一个小职员,混在社会的最底层,却不知道走了什么运,身边的女人接二连三的出现,温柔善良的雾儿,活泼的晴子,女强人严芳,还有辣味十足但内心却很柔弱的曾怡馨,她们出现在我的世界中,而我的世界能容纳得了这么多女人么?即便我能容纳,那她们呢?这不是古代,齐人之福的传说已过去二千多年了,即便是古代,我又什么能力去照顾如此之多的女人?
上床时,老二主导了头脑,什么都不会去想,冷静下来时,才知道我这样一个男人其实会伤害到很多人,也包括了我自己。前一阵子我甚至还无耻的想着,债多了不怕还,可是,真的不怕还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其实我怕,但我又管不住自己的感情和二兄弟,如此循环下去,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这些在我身边的女人,哪一个都会成为一个好妻子,可是我却成为不了一个好男人,这就是我的悲哀,也是她们的悲哀。
火车整整走了一夜,早上七点多时,我从火车的“哐哐”声中醒来,才发现曾怡馨已经不在身上了,我问正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风景的张家村女孩,女孩告诉我曾怡馨去洗手间了。
“大叔,你们好幸福哦。”张家村女孩嘻笑道。
“大叔?”我愣了一下,貌似昨晚才叫我大哥,过一晚我就成大叔了,我有老得这么快么?
“我很老了么?”我问道。
谁想张家村女孩认真的点点头:“看起来是有点老了,曾姐姐看起来比你小好多哦。”
我才不过二十七岁,二十八还差一点,怎么就老了?我无语的摸摸脸,下巴上的胡渣粗壮得像秋天收割后的稻桩,想来坐了一夜的火车胡子都飞长了,难怪被叫成大叔了。
“老是老点,不过大叔很帅哦。”张家村女孩笑道。
“哎,总算说了句我爱听的了。”我笑道。
正聊着,曾怡馨拿着一条湿毛巾费力从满是人的过道挤了回来,道:“擦擦脸,看你脏成什么样了!”说着便把毛巾捂在我脸上一通乱抹。
“哎,你这是擦桌子呢还是给我洗脸呢?”我抗议道。
“你的脸不就跟桌子差不多?”曾怡馨不管不顾的在我脸上乱抹了一通后,指着毛巾道:“你看看,都黑了,你有脸也太脏了。”
“嫌脏你还亲?”
“谁亲你了,不要脸!”
………………
二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市火车站,我和曾怡馨紧跟着张家村女孩出了火车站,火车站广场外面停满了载人的小客车,一些售票员高举着牌子在人群中高声叫唤:“***县,上车就走啊”“***镇,沿路不停上车就到啊。”
我和曾怡馨跟着张家村女孩在路边胡乱吃了些油条包子,上了一辆开往小张老家县城的小客车,本来按我的意思,是在市里找家酒店休整一天再出发的,但张家村女孩急着要回家,说大年三十没能回去,说什么也要年初二到家,我和曾怡馨怕自己找过去麻烦,无奈之下只能跟着。
小客车出了市区,一路向南,不一会工夫就上了一条柏油路,从车窗向外看,除了山还是山,一座连一座,柏油路就像缠绕在大山之上的黑蛇,小客拉着满车的乘客厮吼着沿着盘山公路一直向上,整整开了二个小时才到山顶,从山顶往下看,柏油路变得像腰带那么小,且小客车时不时的与一些其他车辆错车而行,距离路边的悬崖只有一米不到,对于有恐高症的我来说,看一眼就头晕得不行,小心肝蹦蹦的乱跳,这还不算,小客车司机将这离报废不远的小客车当f1开了,曾怡馨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也紧张得要命,不敢往车窗外面看,车内其他乘客包括张家村女孩却平静自然,没有丝毫的紧张,看来是习惯了。
车上了山自然就要下山,下山时比上山更让我紧张,我无意中发现那开小客车的司机居然挂的是空档,你妹的,图省油也不能拿一车人的命来省啊,我好意提醒一句司机,谁知司机白眼一翻,操着方言吼道:“老子就是这么开车的,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赶紧闭了嘴,我估计我再多说一句,可能会面礼貌凶神一般满脸大胡子司机被扔下车,可司机却不停的唠叨:“一看就是外地城里来的,少见多怪!”
大约三个小时后到了***县城汽车站,我长呼一口气,心道,你妹的,终于活着下山了,不容易啊。
“喂,小哥,你的钱包掉了。”我拉着曾怡馨刚要出车站,开小客车的大胡子便追了过来,将一个黑色的钱包扔我手中,不是我的钱包却又是谁的,里面可有二千块钱现金加身份证什么的,若是丢了就真的麻烦大了。
“哎,谢谢,谢谢。”我忙不迭的道谢,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塞给司机,司机却一摆手道:“这钱我不能收,坏规矩的事。你看看里面少了什么没有?”
凶神一样的司机此举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看来好人还是很多的,以貌取人也是不对的,山里人就是实诚。
***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贫困一点,道路很窄,几乎看不到什么新建的楼房,车上开的多以摩托车为主,但这里的人很热情,我在路边小摊买烟时从那摊主说话的语气上就能感觉出来。
顾不上吃午饭,曾怡馨和张家村女孩在一家小超市里买了一大包饼干,我则找了家建行营业网点,将小张卡里的钱取出五万块用报纸包好贴身藏在外套里面的口袋中,剩下的十万继续存着,一下全取了不安全不说,也不现实,毕意十五万对于在大山里面生活了一辈子的小张父母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能都不知道放哪,还是存在银行里安全,过几天再带他们出来教会他们怎么上银行取钱才行。
女孩便带着我们步行到一个露天停车场,那里有去张家村的四轮载客的拖拉机。我们上了拖拉机后,拖拉机便轰轰的向山里开去,走的全是泥巴山路,我老家本身就是山里的,但也没见过这么山的道路,一路巅下来,差点没吐。曾怡馨虽说是四川女孩,但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成都市区,哪见过这阵势,一路叫苦不迭,说这里酸那里痛,靠在我怀里连口水都喝不下,再看张家村女孩,从着这过山车一样的拖拉机就像坐豪华大巴一样,一路有说有笑的,浑然没有半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