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晴的表现,雪珊全部看在眼中,作为楼晴最亲近的人,她岂能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楼晴或许已经陷入一些朦胧的情愫之中,只是还不自知罢了。
“吼吼……”听了雪珊的话,楼晴振作起来,噌地一声就站立起来对着雪珊吼叫了两声。
“呵呵,你倒是热心,这么慷慨地要把姐姐的东西送人,不过这却不能如你所愿了,他修为太低,姐姐用的丹药、法宝他都无法使用,只不过,姐姐可以为他做一件事。”雪珊掩口一笑便道。
“我不知道他有过什么样的遭遇,但他的心神却被人以法术或者法宝拘禁了一半,载体应该是他的精血或者头发之类,只不过那人修为不高,无法完全封印住他的心神,我能感觉到他的另一半心神应该在那个方向,姐姐可以施法强行将其收回,这样心神完整他才可能尽快突破,否则只有一半心神是很难突破灵神的。”雪珊娓娓道来,却将整件事猜得七七八八,仿佛他亲眼见过般。
楼晴焦急地吼叫几声,围着叶尘连连打转。
“那么我便施法了。”雪珊怜爱一笑,立即面容一整,双手结印,嘴中念叨着咒语。
能让这修为高绝的女子也念咒语才能施展的法术,可见绝对不简单。
咒语念罢,雪珊一指点在叶尘的额头,另一指遥遥点向另一个方向,那正是碧云宗所在的方向。
数千里之外,一座奇峰顶端,巍峨的巨殿中,本来闭眼打坐的一位鹤发童颜老者陡然睁开双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色。他惊悚地望着自己腰间的乾坤袋,只见乾坤袋时而膨胀时而缩小,似乎有某物在挣扎着要冲击出来。
那老者自然是单长老无疑,他大惊失色,急忙打开乾坤袋,同时意念一动,用手紧紧握住那在乾坤袋中异动之物。
单长老定睛一看,赫然是那枚蓝色玉牌,此物干系重大,乃是他在碧云宗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容有失!
那蓝色玉牌虽然被他紧握不放,但那玉牌似乎有了灵魂,死命挣扎着要脱离他的掌控,而且单长老已经有些握不住的迹象,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单长老腾出一只手,挤出一滴精血滴在上面,而后咒语脱口而出,语毕便大喝一声:“现!”
顿时,一道虚影如同袅袅炊烟缓缓从玉牌中飘散而出,那虚影是一个男子,其目若虎瞳,鼻宽耳大,身材虬髯,此刻被单长老召唤而出,漂浮在空中,以铜铃般的虎眼怒目瞪视着单长老,冷冷道:“何事?”
“管你昔日如何,现在你是我阶下之囚,我让你怎样就怎样!去,速速助我镇住此牌!”单长老讥讽地喝道。
虚影挣扎着不愿动手,但其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施法镇压玉牌,他眼中露出浓浓的悲哀之色,看向单长老的目光更是带着几可滔天的恨意。
这道虚影一施法,远处的雪珊就面色一变,神色间有许些疑惑“禁锢心神的是什么法宝,以我的修为居然如此吃力,而且似乎还有修为尚可之人在一旁助阵。”
不过随后她秀眉一挑:“我雪珊想要做之事,谁可拦!”
只见她玲珑的躯体上骤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比楼晴身上的金光不知强盛多少。
随着雪珊的再次施法,远方的单长老再也控制不住手中的玉牌,那玉牌如同一只蓝色飞鸟,以快不可及的速度直接飞出五彩护山大阵,与它一同离开的还有那虚影,蓝色玉牌离去,虚影也被玉牌拉扯入其中,在快被拉入玉牌中时,那虚影狞声大笑:“老匹夫,你就等着我回来吧!”
眼见玉牌离去,单长老脸色骤然苍白无血,面如土色,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其身形更是连连后退,整张面容都是惶恐之色,好似灾难即将降临。
在其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之后,若有所思看了一眼玉牌离去的方向,转而离开大殿,不知所向。
再说雪珊,施法成功后便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站起身来,微微闭眼调息片刻面容就恢复往昔,只见她微微仰首,静静看着碧云宗的方向,不过半个时辰,一道蓝色的闪电在天际划过直奔她而来。
雪珊面无殊色,抬手一招那本来快若惊雷的玉牌便乖乖落入她手中。雪珊细细打量起手中略显淡蓝色的玉牌,其周身刻有奇特的纹路,中间空白无字,但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吸扯之力萦绕在玉牌周围。
雪珊面露奇色,此物倒真是怪异,以她多年修道的阅历竟然不曾见闻。
楼晴这时也跑过来,睁大两只眼睛好奇地盯着这枚小巧精致地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