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巴,你自以为才智过人,但又曾想到,你的对手不仅仅是我洪承酬一个人,而是整个朝廷,还有皇上!”洪承酬收起了敬语,对着卓巴冷笑三声道。
“这不可能!”卓巴身躯微微一震,自己千错万错,居然算错了对手,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枉他自诩为大智者,才智堪比诸葛武侯。
“我承认,你在湘西苦苦经营了十年,实力也不容小试,情报消息也四通八达,我们知道的消息,你很快也能知道,但你却忽略了一点,这一点我洪承酬自己也今天才明白,知己知彼并不是简单的了解自己所需要面对面的对阵的哪一个,还要时刻注意对手后面的哪一个,这才是制胜之道。”洪承酬自己也觉得自己很侥幸,他一直把卓巴和吴黑苗连在一起考虑实际上就应和了这一点,而对手卓巴最多考虑到坐镇武昌的湖广总督,再上他估计都忽略不计了。
洪承酬每一句话都击中了卓巴心脏,他丝毫没有反驳之处,但要真的算起来,卓巴的输实属天意,如果李箐不出现,或者他没有在湘西游历过,又或者不认识卓巴,朱影龙不下令更改任务对象,卓巴或许不会输,但吴三桂的任务也不会这么轻松,吴黑苗身边死士,防范严密,相对而言要比卓巴难下手多了。
“抓老夫的是什么人?”卓巴缓缓的开口问道。
“事关朝廷机密,在没有旨意的情况下,洪某不能告诉你,等你进京见了皇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洪承酬不想卓巴知道的太多,只想给皇上营造一个通天彻地的神秘光环,增加卓巴的心理压力而已。
“那你们抓了老夫,究竟想怎么处置?”卓巴毕竟定力过人,虽然失败的心理打击很大,但此刻依然镇定自若,可见他的心理素质有多高了。
“除了你手上和脚上的镣铐不能解开之外,在规定的区域里你可以自由行动,我们也将待你如上宾!”洪承酬微微一笑道。
“这么说你们对老夫不审也不问?”
“审你、问你,你会说吗?”洪承酬反问道。
“不会!”
“这不就结了,你是皇上下旨要拿的人,自然要交给皇上亲自处置了。”洪承酬知道,一旦卓巴低头,平苗就等于平了一大半,这样的人又岂能随意刑讯审问呢?
“难道洪大帅就不要求老夫医治左良玉将军身上的毒吗?”卓巴还有可谈的条件。
“随便,皇上已经派了李箐太医前来,相信没有你,左良玉将军身上的毒也能解除!”洪承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
卓巴脸色微微一变,但马上就恢复过来,朝李箐道:“李箐姑娘的医术,老夫自然佩服,不过要医治老夫‘酥蝉盅’之毒,没有老夫的独门解药恐怕不行,更何况中毒之人恐怕毒素已经渗入五脏六腑,医治就更加困难了。”
李箐神色不动,并没有卓巴想要看到惊慌,只见她淡然一笑道:“卓老的‘酥蝉盅’固然是天下少有的奇毒,不过我李家又一门技艺,不知道卓老可曾听说?”
“什么技艺!”
“五行梅花针!”
“你是李时珍的后人!”卓巴惊呼一声,随后低下头喃喃自语道,“老夫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