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见左良玉认识到自己的缺点,脸色稍霁了些道:“你说的到不是没有可取之处,只不过本帅不需要你攻占什么长沙,本帅地要的是岳阳城!”
“督帅的意思是截断洞庭湖水师的出路。使其不能救援武昌?”左良玉也不笨。一下在就明白过来道。
“不错,你的五千兵马今夜就出发。每人携带十天地干粮,昼伏夜行,不准暴露行踪,宜都参将表面上归顺了南京朝廷,实际上是四川总督朱燮元大人的门下,你们不必搞什么奇袭,直接可以渡江,在宜都补给所需后,迅速沿着长江运动,打宜都参将的旗号,占领岳阳城,给本帅将水师困死在洞庭湖里面!”熊廷弼说到这里,双目射出两道厉芒,直视前方。
左良玉顿觉浑身热血沸腾,虽然这个任务看似轻松,可完成起来那是一点不轻松,简直就是千里奔袭作战,成功了,他将会一战成名,对于渴望军功的左良玉来说简直期望已久地事情,他看吴三桂小小年纪就履立战功,直接统领数千兵马,心中既嫉妒又羡慕,还有进军校学习,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进了军校,那就是天子门生,将来的前途不言而寓。
“督帅放心,标下一定能完成任务!”左良玉单膝跪下道。
“好,本帅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本帅从辽东带来的,不管怎么说,在情感上总是亲近些,本帅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熊廷弼道。
“谢督帅栽培之恩!”左良玉恳切的道。
“起来下去准备吧。”熊廷弼将左良玉扶了起来道。
左良玉站起来,兴奋的下去准备出征事宜了。
武昌城守军本来只有五千,但魏忠贤逃到南京后,不断的加大长江防御,武昌城地军队一下子就增加到而来一万五千,还有水师的一个千人队驻防在此处,只要的是负责水上护航和稽盗,打击盗匪工作,现在由于长江两边分成了两个朝廷,他们还增加了骚扰北岸的百姓,时不时的还上岸抢劫一番,北岸的百姓,尤其是渔民苦不堪言,汉阳府为此也组建了一支乡勇人数大约也有一千多人,抗击这些南面的兵匪,正是由于朝廷支持这些自发组建成的乡勇,所以长江北岸地百姓对北京朝廷还是拥护地,虽然朝廷暂时没有能力派大军南下,但减免了他们大半的赋税,还允许他们自发组建乡勇,朝廷还拨给钱粮支持,这已经让百姓们很感激朝廷了,粗略估算了长江北岸渔民自发组建地乡勇团有近十八个,称十八水寨,属于半民半官方性质的,少的一两百人,多的有上千人,守望相助,搞的有声有色,魏忠贤虽然几次派长江水师几次征缴,可惜的是他的船虽大,装备也精良,水师的将领也有那么两把刷子,可是人家人少,船小,机动灵活,大船虽快,小船不敌。但是个个水性极好,船撞沉了,朝廷还给补充新的,这种水上游击战术一次又一次的给予长江水师以打击,魏忠贤曾想调福建郑芝龙的水师来剿灭长江十八寨,但他又怕引狼入室,最后权衡再三,代价太大,迟迟南下决断,半年来长江水师的战船从五百多艘,锐减到三百多艘,洞庭湖水师也从三百多艘减少到两百艘,倒也形成了僵持截断,我灭不了你,你也灭不了我,大家各守一半长江水道,到居然和平共处起来。
长江水师十八寨的总头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扬州知府洪承畴,当初他到扬州任上,就给朱影龙上折子允许长江沿岸筹建水上乡勇团,抵抗魏忠贤手下的长江水师和洞庭湖水师,朱影龙这个主意很好,如果真的让他搞出来,对将来的渡江作战有了巨大的帮助,当即同意了他的想法,并且给了他一个江防大臣的职衔,让他负责此事,朝廷下旨将知府身上一些权力下放之后,洪承畴一心一意的搞自己的水寨建设,如今的扬州陆上有雄兆琏这个江苏总兵,江上有洪承畴这个扬州知府兼江防大臣,还有沈溪这个巡盐道兼财神爷,加上田畹的海关道,扬州已经成为江北第一大城。
当初朱影龙属意洪承畴为南征湖广的主帅,一是他的能力,二是他已经熟悉了湖广的情况,三是,他手上控制了十八寨近万人的兵马,不过后来因为兵将的问题,他的威望还不足以震慑边关的悍将,和激起流民反对,所以不得不让熊廷弼再一次领兵出征,但洪承畴还是这一次南征湖广的副将,只不过这件事情就熊廷弼和洪承畴两个心里清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