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担心,而且切莫打草惊蛇,今天晚上你跟朕说的每一句话都不准对任何人提起,所有的不过是朕的猜测,猜对了,朕捡了一条命,猜错了,小心一些也无过错,知道吗?”朱影龙也不希望自己的联想太丰富了,郑重的嘱咐周淮安道。
“微臣遵旨!”
“你下去休息吧!”
“微臣告退!”
“慢着!”朱影龙忽然想起了什么,喝住正要离去的周淮安道。
“皇上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微臣去办?”
“给朕严密监视那个许婉若,但不许惊动她,去哪儿,干什么,见过什么人,都让人给朕一字不漏的记下来,每天呈报。”
周淮安转身领命出去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大半夜。
“皇上,天不早了,奴才伺候您歇息吧!”徐应元走进来俯身朝灯下批阅奏折地朱影龙道。
“你要是困了,你就先下去休息吧,朕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朱影龙头都没抬道。
“唉!”徐应元低头叹了一口气。
“咦,我说你一个奴才,你叹什么气呀?”朱影龙不巧听到了他这声叹息,抬头奇怪地问道。
“奴才这是感叹呀?”
“你感叹什么呀?”
“奴才感叹如果咱大明朝的皇帝都像皇上您这样勤政地话,咱大明朝兴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徐应元道。
“你呀,这句话虽然拍朕马屁的成分不少,到也是一句实在话。”朱影龙指着徐应元道。
“奴才可没有拍马屁,奴才说的可都是真心话。”徐应元忙替自己辩解道。
“行了,真话假话朕还是听的出来的。”朱影龙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人说的话可不止真话假话这两种,还有真真假假,真中带假,假里藏真,这些要都能听得出来,那才是一门学问呢!”
“奴才向来只说真话。”
“朕最喜欢听的是真话,最不喜欢听的也是真话呀!”这会儿换到朱影龙自给儿感叹了。
“这是为什么,皇上?”徐应元瞪大眼睛不解的问道。
“想知道吗?”朱影龙站起来问道。
“想。”徐应元先是点头,随后马上又拼命的摇头,“不,不想!”
“你是不明白当皇帝的苦处呀,大臣对你说真话,你心里不痛快,因为真话没有好事少,大臣对你报喜不报忧吧,你又该担心了,所以这听真话也愁,听假话也愁,可偏偏那么多人拼命的想做皇帝,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皇上您是一个好皇帝,只有好皇帝才会这么想!”
“呵呵,你个奴才,你是不管真话假话都说的朕心里都舒坦!”朱影龙感慨万千,总算明白一点,为什么这魏忠贤能得到天启帝那么大的信任了,要论揣摩皇帝的心思,谁比的过皇帝跟前的人呀?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朱影龙意兴阑珊的朝徐应元挥了挥手道。
“奴才告退。”
朱影龙还得回到案前一大堆奏折中奋战了,做一个好皇帝,也就是天生的劳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