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发生魏忠贤逼宫立储的事情,魏忠贤退出坤宁宫后,一不做二不休,用天启帝的玉玺写了一道圣旨,令崔呈秀提调京营,打算武力剿灭信王和常炎林等人,岂料朱影龙的上直卫提前进入内城,京营提督李琪见到圣旨自然信以为真,当即提调京城三营全部留守官兵,入城平叛,这个时候朱影龙已然身在皇宫,就算周淮安有心将消息通报给他,他也找不到人,只有在等,这个时候只有信王找他,他根本不知道信王身在何处,当他接到朱影龙的命令,就发生了后来的锦衣卫和东厂人去楼空的事情了。
再就是上直卫本就在内城驻扎,京营官兵进入内城正好遇上了有所准备的上直卫,打了起来,京营早就从内到外腐朽透了,吃花酒,玩女人,赌博,敲诈勒索就跟土匪没有两样,上直卫虽说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毕竟是皇帝亲领的部队,在朱影龙手里虽不能说焕然一新,但至少在战斗力上要比京营强多了,很快京营就抵挡不住了,这个时候魏忠贤率千余名太监从皇宫冲出,还裹挟这近二百多名朝廷官员,这些太监的战力不俗,是魏忠贤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很快就与京营的官兵汇合,魏忠贤知道事不可为了,他到有些气魄,当机立断,命令李琪率京营且战且退,同时命人在内城不断放火,煽动百姓动乱迟缓上直卫的进攻,慌忙撤出内城,往外城而去。
在客巴巴的几句迷魂汤的一灌之下,不明情由的城南兵马指挥史周奎打开了外城南门,魏忠贤等人裹挟百官奋勇出城,魏忠贤本想丢下这些累赘,崔呈秀忙阻止示意他不能将这些人放了,也不能杀,最好把他们带在身边这样或许有奇效,魏忠贤现在对崔呈秀是言听计从,加上逃命要紧,哪儿想到那么多,崔呈秀说让带着,就带着吧。
常炎林好容易从宫中脱身出来率武骧、腾骧两卫追了上去,上直卫临时统领,领后军都督府的徐允桢,他和常炎林一样是勋戚之后,上柱国将军徐达之后,他接到朱影龙的命令之后立刻将严密监控的监军太监一下人马全部抓了起来,这才控制住上直卫,抵挡了京营叛军的进攻,魏忠贤退去之后,他担心京城局势不稳,而且在没有朱影龙的手令,他不敢擅自追击,只有熊兆琏临机立断率自己所部人马也跟着追了过去。
其实阉党南逃也不是一帆风顺,刚开始逃出京城还有八九万人,那个时候不明情况,又在夜里,只当是五六万,魏忠贤仓促起事,粮草军需什么都不足,只能沿途抢掠,比土匪还不如,一些有良心的士兵纷纷偷跑逃营,被紧追其后的常炎林和熊兆琏两人收编大半,魏忠贤的队伍难逃刚入山东境内一下子少了近两万多人,为摆脱追兵,魏忠贤采取李琪的建议趁常炎林急躁冒进之际,打了常炎林一个伏击,又损失了近一万人马,路过济南之时,济南守备将军郑崇俭只答应给了供应了他一笔军需粮草,但是却不准他入城休息,魏忠贤只能一路南下,进入凤阳才喘了一口气,检察了一下人马,出了自己身边的太监、百官、淑贵妃许蓉蓉母子以及客巴巴等一大家子人之外,李琪的京营只剩下不足三万,而且军心涣散,魏忠贤这才发出一道讨拟檄文以示自己才是正统,信王才是叛逆,大家看玉玺和皇子都在他的手里,便都相信了,这才在凤阳稳住了脚跟。
崔呈秀提议凤阳不能久待,要安全必须渡江去南京,哪里才是最安全的,魏忠贤一想也对,凤阳虽然是龙兴之地,但毕竟做国都有些寒酸了,还是南京好,当即下令凤阳巡抚杨一鹏,尽起凤阳一地的兵马南下护送他们过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