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金陵城宫廷大狱里,叶欣天突然从梦中醒了过来,喘息着,一身冷汗,靠在墙脚,愣愣地看着四周。也不知昨ri何时睡着的,昏昏沉沉地揉了揉眼睛,因为刚才那场梦,身上的魂儿还没有回来似得,脸se苍白,浑身无力。
新一天的太阳光自对面的窗子照了进来,反应过来之后,叶欣天不禁看了一眼隔壁,见凡宁正背对着自己呼呼大睡,这才定了定神。
奇怪,自己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噩梦,梦里见到的还大都是这最近几天才熟悉的人,尤其是眼前的这一个。叶欣天靠坐在墙脚,开始纳闷了起来,若是这个梦有寓意的话,那他真该躲着这个凡宁,特别在不知其是敌是友的时候。
想着想着,他又想到了梦里的皇甫玉珍与华良,不禁又皱起了眉头,难道仅仅是自己由大将军之子变成了一介草民,他们就这样狠心对自己。想起来就来气,来了气便攥紧了拳头,“吱吱”的响。
“啊湫!”
突然一声打喷嚏的声音让叶欣天一哆嗦,或许是因为刚才做的梦,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闻声看去,不是旁人,正是隔壁大牢的凡宁。
凡宁打了一声喷嚏也醒了过来,一醒过来便抱怨着说道:“这什么臭地方,睡了一晚就让小爷顶不住了,真是作孽,小爷怎么会摊上这样的差事,都是活该有病吧!”
凡宁才不管旁人是否听到,迷糊着眼睛便说着,一看叶欣天早已醒了过来,跟着便又说道:“喂,醒了也不吱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吓谁呢,都是因为你,不然的话,小爷才不会来这鬼地方,啊湫!”
昨天夜里还好好的,这今天一醒来,凡宁跟打回了原型似得,还没完没了了起来,叶欣天不免心里有气地干看着。
“看什么看,说你呢!”凡宁又道。
“活该有病!”叶欣天在心里不免暗骂,自认在口舌上说不过这凡宁,没有直接说出来招惹他。
“骂谁呢,你以为小爷听不到!”凡宁突然又说道。
这下让叶欣天奇怪了,他倒没有在意凡宁是否会读心术,只是凡宁这越来越像疯狗的样子,是没有任何的前兆。叶欣天不去理会这样的人,转头不去看他,还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谁知凡宁还得势不饶人了,随之便又说道:“被说中了吧,有胆子骂还没脸见人了,看你以后能成什么大事!”
凡宁说罢便气狠狠地坐到了墙脚,好像见什么都来气,说白了,还是因为迫不得已来了这里。过去在南书院的时候,叶欣天把小顺子的话当成是耗子叫,此刻不免也是,他才懒得理会这凡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