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星说:“是的,这条铁线钩是凶手留下的,他用这条铁线钩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出卧室关门以后还能从里面把门给反锁,布置出杨局长自杀的假象。()”
陆警官更加疑惑了:“出去关门了还能从里面把门反锁,就用这条铁线钩?”
文曲星说:“没错,凶手出去前先把有钩的这一端钩在门后锁上面的转钮上,然后把没钩的这一端绕过门顶缘伸出门外,接着他出去把门关上,再在外面拉铁线钩,转钮转动,门就在里面给锁上了。为了不让人发现这条铁线钩的用途,他又用铁钳把伸出门外的那段铁线给钳断,然后用那段铁线透过缝隙把压在门顶缘上的那段铁线捅进门内,门内的整条带钩的铁线就从锁转钮上脱落掉到了地上。这样就布置出门是被杨局长从里面反锁的假象,让人误以为杨局长是自杀。”
“你的意思是说杨局长是被人杀害的?”陆警官也觉得文曲星说得有理,但他还是不敢相信:“不过这全都是你的推测,你有什么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你的推测是正确的吗?”
文曲星说:“要证明我的推测是不是正确的也不难,只要看一下门顶缘上面有没有铁线压痕就知道。”
陆警官拿过来一张椅子,站到椅子上面往门顶缘上看去,果然看到上面有一条铁线压痕,而且跟门后锁上面的转钮在同一水平线上。
陆警官从椅子上跳下来说:“上面真的有一条压痕。”
文曲星也站到椅子上往门顶缘上看,那条压痕的深度宽度刚好跟门后角落里发现的这条铁线钩吻合。
文曲星从椅子上跳下来说:“我的推测没有错,杨局长是被人杀害的。”
陆警官说:“这么看来那个瘸脚人嫌疑最大,不过我并没有发现有哪个瘸脚的人跟杨局长有仇?”
“瘸脚人?”文曲星又沉思起来。()
他又重新去看那个在桌面上的弹孔,看它穿过侧面后与水平面形成的角度。
然后他对陆警官说:“既然刚才我猜测对了一次,那我再大胆猜测一次。”
陆警官问:“猜测什么?”
文曲星说:“猜测另一枚子弹去了哪里?”
陆警官问:“去了哪里?”
文曲星说:“打进了凶手的大腿里。”
陆警官疑惑地问:“凭什么说打进了凶手的大腿里?”
文曲星说:“就凭邻居那个女人听到枪声后出来看时看到一个瘸脚人从杨局长家离开,还有桌面弹孔斜射的角度。”
陆警官还是听得一头雾水:“我怎么听不明白?”
文曲星说:“假如凶手是那个瘸脚人,子弹就打在他的大腿上。刚开始他来杨局长家时并没有瘸脚,他是被子弹打中以后脚才瘸的。在卧室里,他趁杨局长不备突然拔出了杨局长身上的手枪,要射杀杨局长,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杀死杨局长,可能是有预谋的,也可能是突然萌发的念头。但被杨局长发现了,杨局长就赶紧过来夺枪。两人在争夺过程中不知谁扣动了扳机,枪响了,子弹打在桌面上斜穿过侧面,射进了凶手的大腿内。”
“凶手中弹后发了狂,他拼命夺枪,当枪口转向杨局长的额头时,他迅速扣动了扳机。杨局长中弹趴下死去后,凶手把枪扔在了地板上,出去关卧室门,用铁线钩制造门是在里面反锁的假象,让人误以为杨局长是自杀的。然后凶手迅速离开。走出大门后,他刚想锁大门,就看到邻居有人出来,他怕被人发现,大门都没有锁就匆忙溜走。”
陆警官对文曲星的猜测表示肯定,他说:“大概情形很可能是这样的,不过我们在手枪上没有找到凶手的指纹,上面只有杨局长的指纹。”
文曲星说:“那么凶手就一定是有预谋的,他跟杨局长夺枪的时候带了手套。”
陆警官说:“对,凶手很大可能是有预谋的,不过谁跟杨局长有这么大的仇,要杀死他?”
文曲星说:“这正是我们要去查的,杨局长除了闹离婚这件事外,还有其他显得异常的地方吗?”
陆警官说:“杨局长除了近段时间闹离婚有点心烦外,其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