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阎涛手中的夹子刚刚向上提起的那一瞬间,骆子程彻底的崩溃了,身子一歪,瘫软在限制椅里面,声音沙哑的吐出几个字:“等等,好么?”
阎涛暗自笑了,把夹子里挑起的第三个塑料袋放进了行李箱,不动声se的点了点头:“骆子程,你还想为自己争取最后的一个机会么?”
骆子程深吸了一口气,强打起jing神问道:“我现在说实话,还能算态度端正么?jing方能不能在起诉意见书里面加上认罪态度较好?”
阎涛笑了:“只要你如实交代自己所犯的罪行,确有悔罪表现,无论是jing方,还是检控方,乃至法官,都会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否则,一个冥顽不化的社会垃圾,他对社会只能构成危害,只有清除了他们,别人的生活才会更好。
“好了,给你机会,现在你可以主动交代你曾经做过的案子,我可以实话告诉你,jing方不可能对你做过的案子完全掌握,但是,只要掌握了你一部分,你就必须把全部都供述清楚,否则,就不能认定你认罪态度好,因为我们不可能告诉你我们掌握了哪些。
“我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的作案次数已经无所谓了,三次是多次,十次二十次也是多次,对你的量刑影响都不大,只有认罪态度才是你量刑的关键,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我不会逼你,要不要给你一段时间考虑一下?”
此刻,骆子程的脸上又恢复了一些生气,声音也平稳了些,他摇了摇头:“阎队,谢谢你的提醒,您是我遇到的最有能力也最能为我们这些罪犯着想的jing官。
“不用再考虑了,你说的有道理,具体案件的细节我都记不清了,不过,我有一只u盘,在我书房西北角的地板地脚线拐角,那里面记载着每次我的作案情况,这是我的习惯,把每天做的事记录下来,你们把它取出来就可以认定了。”
走出讯问室,小孟jing官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阎队,我是真服了你了,你可太厉害了,一个余薇薇,一个骆子程,这两块难啃的骨头被你轻描淡写的就拿下了,我就纳闷了,我只给您准备了两件物证,你怎么拿出了第三件呢?”
阎涛笑了:“那样的物证我那里多的是,小孟,和证人、犯罪嫌疑人的较量,主要靠的是心理分析,要找出他们的软肋,对症下药,问题就不那么难了。”
“可是有一个问题我不大明白,”孟jing官认真的问,“你对余薇薇所说的都是她在报案的时候提供的情况,你只是又复述了一遍,她为什么就会认为是犯罪嫌疑人交代的呢?”
阎涛摇了摇头:“人在那种时候都会乱了方寸的,根本没办法仔细的分析,而且,我说的情况是否真实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只要我坚持找她的老公或者亲人去做所谓的核实,她就彻底完了。
“这就是她的软肋,也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有人说我们jing察心术不正,从这一点来说似乎也有道理,看起来我们总是千方百计的算计别人,可是,我们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