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霜懒懒的耸肩,根本不再多言,一个跃身从冰凉的石头上站起来,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走。
她还以为这奇奇怪怪的白找她是要说什么呢,没想到是这样的无聊事情。
唉,浪费她吃饭的时间啊,饿死了饿死了……
才走了几步,白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凤无霜,十月怀胎,终身为母,无论她做错了什么,可她到底是……”
“你错了。”
凤无霜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转过头来,男装打扮的少女眼底有逼近执拗的漆黑与冷意……“亲情与血缘并没有直接联系,真正的父母,应该是抚养子女长大的那个人,若有一个人生下孩子后便弃之不管,那这个人根本就算不上母亲,顶多是个生子的工具而已。”
她轻轻的笑了笑,扭头就走,声音清冷而慵懒的飘散在空气里。
“我凤无霜是在刀锋之尖、鲜血之下长大的。无父,也无母。”
白彻底呆滞在原地,看着凤无霜一步步的走远,一时间居然想不出该如何反驳她的话。
亲情和血脉是没有直接关系的。
真正的父母,应该是抚养子女长大成人的那一位。
若只是生下孩子便弃之不管,顶多是个生子的工具而已。
这样的理论,他还从未听说过,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一个才十四岁的小丫头口中听到,这真是……
白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伸手揉了揉两眼间,凤无霜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高草之后,他摇了摇头,抬头看向广阔无比的银星河流,月光轻扬,照在他的银发上,熠熠生辉如绸缎一般。
“老头,你的事,看来我办不成了,那小丫头难对付的很,您老还是自己来吧……”
略带了几分笑意的声音飘扬在空气里,河水之中,月光斑驳。
回到篝火旁边,凤无霜一屁股坐下来,随手抄起架在火堆旁边的山鸡往口里啃了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啊……饿死本姑娘了……”
一瞥眼瞧见另一边的兽皮垫子上,干干净净的蛇尸好端端的放在上面,连动也没动过。
凤无霜满意的点点头,随手将串着山鸡的树杈往石缝一卡,慢条斯理的拿起洗干净的树枝将蛇尸一根根的串起来,架在火上烤,做完之后才抬头四顾,帝枭那家伙跑哪去了?
眼睛一抬,斜坐在高坡边缘处的帝枭顿时映入眼帘,凤无霜微微挑眉,拿起卡在石缝中的山鸡一边啃,一边抬头喊道:“帝枭,你坐在上面干嘛?不冷么?”
此时的天气已经逼近冬日了,天气咋暖还寒,昼夜温差很大,这大半夜的坐在高坡上吹风,想想滋味都不怎么好受吧。
别说帝枭了,就现在凤无霜站起来离了火,风一吹都觉得全身凉飕飕的,赶紧坐下来烤烤火,顺便也把正在烤的蛇肉翻卷了一下,防止烤焦。
帝枭从高坡上跳下来,一言不发的坐在火堆对面。
“怎么了?哑巴了?”凤无霜一手拿着山鸡啃,一边不停的翻转蛇尸,忙的不亦乐乎,连头也不抬一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