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创天一声冷笑,“别把我当傻瓜,孟谨行!如果你带着人来,你婆娘的命就会毁在你手里。我劝你现在就停车,把你带来的人放下,自己单独过来。”
孟谨行挂下电话就对冯chūn雷道:“停车。”
冯chūn雷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诧异地看着孟谨行:“又改地方啦?”
“他让我一个人去。”孟谨行推门下车,走到驾驶室前拉开门,“车借给我,委屈你坐江南他们的车。”
“这个太危险了!”冯chūn雷说话就把2ooo拨出来交到孟谨行手里,“拿着以防万一。”
孟谨行摇头,“我不会使这玩意儿,你留着。”
确实,真到剑拔弩张的状态,拨枪开枪讲的都是速度,孟谨行没摸过枪,临战状态反应必定跟不上节奏,反而不如他运用自己的身手灵活反应,冯chūn雷当下没有多说,把枪插回枪套,钻出车外拍拍孟谨行的肩膀,“自己小心,我们会跟上!”
孟谨行发动车子,刘创天的电话又到了,“往南开六公里有辆白sè依维柯会接应你。”
不过三分钟,孟谨行拎着皮箱弃车上了依维柯。
由于依维柯停的地方一片空旷,且离前面的停车点距离太近,江南驾驶着佳美发现孟谨行将车停在依维柯边上时,根本不能确定依维柯的敌友情况,只能沿国道继续往南,但柴文冬很快透过后档玻璃发现孟谨行上依维柯后,那辆车就往北疾去,他赶紧打蔡匡正的电话。
蔡匡正他们由于监听了孟谨行的手机,停在原位没有动,接到柴文冬电话刚要下指示,就看到依维柯从车旁飞速驶过,他拍着司机座疾呼:“快,快跟上!”
“别跟太近。”李红星马上补了一句。
依维柯上连司机一共四名jīng壮汉子,孟谨行被一名满身横肉的黑汉浑身摸了个遍,他暗自庆幸没有接受冯chūn雷的枪。
手机被收起并机,眼睛被蒙上黑sè的眼罩,他没作任何反抗,只是紧抓着手中的皮箱不肯放手,尽管他自认刘创天如果现在要做了他都不是难事,更不要说抢这箱钱了。
他唯一能赌的就是刘创天的心态!
黑暗中车程显得特别长,车厢内鸦雀无声,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开了多少路程,依维柯终于停了下来,壮汉们没有除去孟谨行的眼罩,直接推搡着孟谨行下车,他踉跄着稳住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十二月的空气有些冷冽,却带了一股湿气。
“快走!”身后又被人推了蛮横地推了一把,孟谨行收住心神,一手提皮箱,一手插裤兜被动前行,看不到路,人又被推着,孟谨行感觉下脚处总是深一脚浅一脚,身前引路的汉子还不时用南方话咒骂几句,像是胳膊刮到了东西。
“这小子的手怎么老在袋子里动?”身旁的人突然说话,一把拉住孟谨行,把手伸进他的裤兜,“嘿,紧张地把烟都捏碎了啊!哈哈哈……”
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在孟谨行的头顶形成长长的回响,惊出一片鸟鸣和树叶碰撞的响动。
他很快闻到一股烟味,想来是几个汉子分了剩下的几根烟。
渐渐的,四名汉子似乎分成了两组,分别将他夹在中间,并不时用类似铁棍的东西敲着他的右臂,提醒他靠左侧走,而他隐隐听到了右侧水流撞击的声音,空气中的寒气与湿气比下车时更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