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烂夫妻有些愚钝,看来要加上名号,石头和土蛋又叫了两声“破烂爹,破烂娘”
这回听明白了,这就是在叫自己。破烂夫妻停下脚步“你们是,是在叫我们,我不认识你们呀,你们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这时朱川壕推了一辆借来的独轮车从转角处冒了出来“哥,我就知道你坐不住,这不找了辆车送你去看长生”
“哎,好”王破烂得知长生身子里现在流有朱川壕的血,心存感激,还未说谢却又冒出了代步车,利马有些激动,只是不明白石头土蛋“朱兄弟呀,这俩孩子怎么回事,怎么管叫我们爹娘呀”
“这是我以前的朋友,都是十六七年龄,以他们的身体养活自己富富有余,应该还能帮上您,金燕不在了,本就该我留下给您二人养老,可是我造孽太多,加上连带的一些无辜的比如孔先生家人,恐怕这一辈子罪孽也还不清,所以就找了他俩,您放心,这俩孩子自小没有爹娘,一直乞讨为生,不过人品还好,今后我离开了就让他俩代我照看你们,绝对错不了”朱川壕说着招呼石头土蛋“你俩快过来呀,快给爹娘磕头,以后你们再不是没娘的孩子了”
石头土蛋走到近前,双双跪了下来,同声同语“爹,娘,我叫土蛋,我叫石头,你们放心,我俩有的是力气,一定能养活您们”
“哎,哎,快起来”破烂夫妻连忙将两个孩子搀起来,一人把持一个稀罕的看着“朱兄弟,这使得吗,我们家可是穷的不能再穷了,委屈了两个孩子”
“哥嫂放心,只要有家有爹娘,他俩乐不得,比他们要饭强,长生自己一个人负担这个家太累了,他俩一定能帮上忙”朱川壕也有些激动“有房子有地,谁会去做乞丐,你们这是互补,ri子一定能红火起来”
“那当然,那当然,哎呀,破烂家也是人丁兴旺了,肯定火肯定火”夫妻二人笑的合不拢嘴。
王破烂车都不想坐,被朱川壕硬扶上车,只好扭着身子看着刚得来的两个儿子。
破烂妻一手拉着一个,石头土蛋一左一右的搀着,朱川壕推着车,五人往镇上医院赶去。
破烂家从这以后总有人上门认亲,没过多久,几乎成了镇上人丁最兴旺的家庭,慢慢的有了能力,破烂夫妻不光只接纳青壮少年,一些衣食不保的孤儿乞丐也被领养门下,他家的房子越盖越多,地越阔越大。
这就是朱川壕想出的办法,人丁和地搭配,破烂和乞丐搭组过生活。只要有了生计,慢慢的生活会好起来。朱川壕还向石头和土蛋保证,现在王破烂的病不用他们发愁,一定给他们一个健康的爹。他要让王破烂也住院治疗,把病彻底看好。当然他离开星阳分文未带,全凭金面肯定是不够的,他还想到了要为长生讨债。
看到长生昏迷不醒的样子他就心疼,这个孩子过去曾经是那样敬佩自己,每次到破烂家长生都身不离左右的围着自己转,在长生眼里自己就是个乐善好施的大侠,如果要是长生知道了自己就是祸害姐姐的仇人,该怎样面对,一定要再多做些事。
不过破烂妻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昨晚朱川壕在杂院和叫花们聊了许多,最后终于找到了办法,足以一解破烂家的后顾之忧。
一行五人进了镇子刚走到昨ri当掉金面的当铺前,却不想冤家路窄,只看见宫少和他的狐朋狗友从当铺里出来,身后还跟着不少家丁,也不知怎么的朱川壕的金面跑到了宫少手里,真是太jing致的好东西呀,以后可以参加舞会用,美的宫少不停的摆弄着。
“怎么回事”朱川壕一看是自己的东西,有些纳闷。
“是宫少,在收死当。”石头非常清楚宫少为人“一般当铺都是在别人需要钱的时候压低价格收当好物件,如果到期还不上当银,再好的东西都归当铺所得。如果有办法的话谁会去当东西,所以经常有死当。宫少知道在当铺经常能淘到好东西,就仗着家里有权有势来欺当。”
正如石头所说,宫少几乎每周都要到几个当铺扫荡,而且时间没有规律,见到值钱的死当就按当票数目买下,可当铺吃的就是这碗饭,也就是保管的钱,按理说死当应该赎银加倍,可是谁又敢找他多要。
就在昨ri宫少和同学斗宝斗输了,觉得很没面子,结果这一大早就叫上朋友带上家丁到街上扫荡,一定要淘着好物件。走到这家当铺进去翻看记录,好家伙这怎么有个高价(也就是昨ri被朱川壕吓到的合理价格),忙叫老板拿来看,这是刚当的物件,老板好说歹说也没能管用,只得拿出来让宫少看。
是好东西让宫少见着了还有好吗,连钱都没给,一看当期未到,只说是借来玩玩揣兜就走。当铺老板怎么要也要不回还被家丁踹了一脚。
“宫少,就是殴打长生的恶少吗”朱川壕听着耳熟。
“没错,就是他,”破烂妻点点头“他拿着你的金面”
来得正好,朱川壕乐不得不用去找“嫂子,上前和他讨债”
破烂妻回头看了下朱川壕。
“放心嫂子,兄弟定会为你出气”朱川壕鼓励着“那金面是大小姐馈赠,决不能落在他手里。”
是人都有弱点,朱川壕的鼓励比较特殊,若是为了保全儿子,破烂妻可以忍气吞声。但是恩人的颜面,不能无存。破烂妻运了口气,冲着宫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