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当时三吉镇破烂一词很少用在人身上,也就是说很少有以捡破烂为生的人。因为没那么多破烂,赶上富户收拾整理扔掉许多东西,大都也被穷人捡到拿回家作为家用,几乎没有人倒腾变卖。对于更穷的人大多被称为乞丐或者叫花子,这些乞丐叫花大多是乞讨施舍,当然能捡到的也是自用。
之所以这穷鬼被叫做王破烂,是因为他的家里没有一样正经东西。别说家里,就是从外表看上去他家的房子院落,也是汇集了各色砖头石头甚至夹带几块土坯搭建。就象是过去小孩的百家衣似的。
这朱川壕做案都是财色双劫,按常理根本就和王破烂家撤不上关系,可偏偏就是一次偶然让朱川壕和这王家建立了仇恨。
那一次朱川壕想去双吉镇上犯案,走到王破烂家门口觉得口有些渴,看见他家院门虚掩就直接推门而入。进院一看,这家这个穷啊,院里凳子不少,但是几乎每个凳子都夹杂一条后补的腿。屋门,屋窗,所有一切,都经过后期修补过。可就是这个穷的掉渣的杂院里却没有一丝异味,不但没有什么霉味,这院中到还有一丝芳香。
主人家勤劳呀,打扫的很干净,而且在院中破盆瓦罐的还种了些花草。确实,朱川壕猜测的不错。王破烂确实是个勤劳的农民,如果在镇东,有现成的土地,只要和地主租种,再租些农具,比起在镇西垦荒要省许多事。这镇西的土地并不太利于耕种,取水也困难。镇西的这些散户全是倔强不肯受压榨的穷苦人,而距离镇门最远,自然也就是最穷的人家。
王破烂一家四口,都非常勤劳,除了种些农物,还种了些花卉,年复一年,他们就是靠收获不多的农物和花卉养活自己。日子紧的时候,王破烂也去砍柴变卖。经过多年勤奋,盖了连屋,有了院落。虽然穷,省些家用少做些衣物到也还过得去,虽然穷,但他们也有自己的梦想,也要把日子过下去。王破烂夫妻养有一女一儿,大女儿叫王金燕,小儿子叫王长生,从名字上不难看出王破烂是想女儿找户好点人家帮助家里改变现状,对于小儿子娶亲能有所帮助。
王金燕当时刚好十九岁,这个年纪在那时普通农户应该早就出嫁了,上门提亲的也不少。因为卖花也是家里不小的收入,再加上没遇到他们中意的人家,所以王金燕没有着急早嫁。
单从一个人的外表是看不出好人坏人的,尤其朱川壕长了一副十分标准的面庞。热情的王破烂并不知道灾难降临,不光给了水,还送了一些自家产的水果。当朱川壕正要离开时,不巧卖花姑娘王金燕回家,这朱川壕当时就愣住了。不涂胭脂不抹粉,王金燕生就水灵灵的俊俏模样,只是身材瘦消欠缺血色。这是营养不良,朴素的面容哪里逃的过猎色无数的淫贼目光。朱川壕甚至能想像出王金燕穿戴的花枝招展淡抹脂粉的样子。
心猿意马的朱川壕立刻就有些走不动道,问东问西的在王破烂家迟疑着不肯走。又询问了养花之道,拖延耽搁的在王破烂家呆了大半天。到最后走的时候竟然错过了他原本想做案那家的酒席,也无所谓,毕竟没有见过他犯案目标那家想娶的那女子面容,没什么可惜的。可王家的卖花姑娘却是亲眼所见,一种朴素自然的美。朱川壕就把原先想犯的案子加在了王金燕身上,如果在这一天没有兴趣做案,那就等于毁在这个卖花姑娘身上,以后必定要在这女子身上弥补回来。
那一天朱川壕真的没有去犯案,也没有兴致去**。他打定心思要采摘卖花女,可是王破烂家的情况不在他涉猎范围,他家太穷,自己一向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不能坏了自己的名胜,所以他迟迟没有下手。
不过从那以后隔三差五的朱川壕就往王破烂家跑,有时还好施留一些劫掠来的钱财物件。王破烂是个老实农民,看得出朱川壕对自己女儿心有所想,起初接受过两次施舍,若是成龙快婿,帮些家用有何不可。可是打听来打听去发现朱川壕并没有稳定差使,钱财来路也说不清楚,这哪是老实人家想要找的主,家里紧巴紧巴又把钱还给了朱川壕。
无所谓,朱川壕也并没有打算成亲,只不过想玩弄一下,索性将钱买了鲜花。就这样时间长了,王破烂家的所有变化都被朱川壕看在眼里。有句话讲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话是一点也不错,终于,王破烂家灾难的时刻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