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方绒花一直独守空房,没有人去安慰她被强暴的心灵,只有时间能减缓伤痛。她不甘心也没有勇气做到以死相对,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活下来。陆会长也曾经趁着酒兴造访几次,别说几次,哪怕只要陆会长能在院前经过,都会让她幻想连篇。
她幻想着陆会长能忘记曾经的耻辱,对她重拾关爱,哪怕受到些惩罚也无所谓,但是最终等到的却是欺骗。
当陆会长说要领她走访亲朋时方绒花欣然答应,没感表现的太过兴奋。她按耐住自己的心情,紧随陆会长身后坐上了一辆黄包车,听见的只是路人的议论纷纷。这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高兴的权利,从今往后她只能低头做人。
路过自家饭馆时她感到惊讶,看着已经改换门庭的茶馆中一个个陌生的面孔,方绒花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了家,或者说是,她的娘家已经没有了这个女儿。
方绒花知道爹娘除了狠心还有无奈,在过去婚事能听凭女儿意愿已经是很疼爱的一种表现。陆会长的礼金足以让哥哥娶上一房漂亮媳妇,嫁女为儿在那时是很平常的事。
当黄包车停在有日军把守的一座宅院门前,方绒花纳闷的同时感到了无比的恐惧。什么时候陆会长和日本人有了联系,她知道这些日军是什么角色,也听闻过一些他们的行为。毕竟自己是中国人,只是自己向往的是富贵生活,受不得苦,要不她也会为抗战作一些事。
但是如今自己的情况,她方绒花已经没有资格劝服陆会长为她改变些什么,她只能顺从。已经背上了失节的耻辱,难道还要再背上汉奸的骂名。
实际的情况远比方绒花想象的要糟糕许多,陆会长没有下车,过来的是色眼咪咪的小岛赐人上来搀扶。方绒花一下子明白了过来,陆会长是要永久的丢弃为恶人带的绿冒,也可以说是要将冒头带的更高。
不说如何面对今后的日子,单只明白这一切,就若同再一次受到强暴一般。自己被出卖了,被陆会长出卖给侵略者。方绒花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无法顺从,却无力抵抗,只有用连乞求都十分微弱无力的目光,看着陆会长头也不回的远去。
就在几个月前还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幻想着以优异的成绩过人的聪慧,能找到不是俊男就是富商的如意郎君,能有短暂或者长久的相夫教子的恩爱生活。却连连受到无情摧残,而这一切,都是那个花贼贪图一时**所造成。
方绒花决定不在忍受,她要起来抗争,为自己的生存抗争。没有了家,但还有国,为自己是一个中国人。她要自己不再懦弱,不能让侵略者得逞。
这一切的抗争都已经太晚,一切都太无力,方绒花根本无力阻止和改变什么,活着,只能受辱。她所能做的,只能是倔强不屈的受辱。
小岛赐人是个对女人有着无限向往的男人,因为家境不是很好,他的向往都是可望不可及,也许是眼界太高,不符合他的家境。为了能出人头地,小岛赐人一直很努力,在部队中严格要求自己,冲锋陷阵总在最前。来到中国战场以后,也和其他兽兵一样糟蹋过一些女人,所不同的是,糟蹋之前总要挑三拣四,而且决不和其他人共同糟蹋一个女人。这点最起码的洁癖他还是有的,没有堕落到完全的畜生,只能算是人间败类。
因为自己的向往,他很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支那人。方绒花圆了他这个梦想,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想拥有一个女人并不是特别容易或者说特别兴奋的事。
一开始小岛赐人很想善待方绒花,甚至期望和她能有些感情上的交往。但事与愿违,他只能自始至终采取暴力手段,不光如此,在暴力的同时还时刻需要提高警惕。有两次小岛差点被摸到军刀和枪的方绒花伤到,好在发现的早没有让一个瘦弱女子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