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但完全解不了善婷地窘迫,反而让她小脸通红犹如胭脂一般,暗啐夫郎一口,却不敢回话。怜卿的脸上也是带上点点嫣红,她的小手轻轻拧了长孙凛一下,然后对善婷招招手让她过来,并且问道:“妹妹刚才来得如此匆忙,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善婷也正惦起这回事,她脸上的红潮渐退,焦急之色又现粉脸,匆匆说道:“凛弟弟,前些日子你让一些人四处帮忙打听无双姐姐的事情,似乎有新的情况……”
长孙凛眯缝着双眼,回忆起前些日子他的确通过长孙家产业下地人,或者全力去打听和寻找慕容无双,并且把这事情交由善婷来负责。毕竟他想到也许无双是为了回避自己二哥而离开地,所以若是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由善婷来处理比较好,毕竟女儿家好说话一些。
想到这儿,长孙凛便对着自己的女人点了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善婷也是急急地说道:“之前有一个靠着长孙家善堂吃饭地老人家,找到方家来,说他在新丰曾听人说,有一个模样儿俊俏的女子在那儿购置了一所宅院,并且买了几个丫鬟下人,据说也姓慕容。”在长孙家若没什么事,善婷总是会陪着婆婆去看看自家所捐建的善堂,也帮着做一些事情,所以被善堂助养的一些孤寡老人对于长孙家的一些事情也颇为热心。尤其这些人平日里有时候还流浪行乞,对长安周边这一带也颇为熟悉。
恰好有一老头到新丰探亲时得知这一消息,他回来后便立马找上了善婷夫人,结果被长孙家的下人指示到善婷的娘家去找。那老头吃人嘴短,也不怕麻烦,转身就走到方家把这事情跟善婷说了一番。善婷这段日子也是为无双提心吊胆的,听到了也是兴奋,虽然还不能确定此人是不是无双,但至少有个地方去找。所以即便是黑幕降临她也是叫了下人把自己送回长孙家,想要咨询夫郎的建议,倒也没有擅作主张地自行去寻找。
长孙凛听了之后也是拍了拍掌,尽管脑袋还是有些沉重,但他沉思一番后,便对善婷说道,“无双也失踪了半年有余,这事情也是弄得大家人心惶惶。我看这样吧,咱们也不能拖下去了,今夜我就骑马到那边去找找,想必明日早晨能给你们带回一个结果。”
听长孙凛的意思是让她们姊妹二人呆在家里,善婷也是寻人心切,她脸上的神态带着几分迟疑和委屈地说道:“夫君,我和你一起去可以吗?无双是我的姐姐,我若是坐在家中不做些事情也是心有不安……”
而怜卿更不用说了,看到长孙凛还满脸带着醉酒的潮红,她嘟着红唇不同意地说道:“不行,你这个样子哪能一个人到新丰呢?要么凛郎就明日酒醒了再去,要么咱们一家三口一起去!”
她和慕容无双并不熟悉,只是晓得当年无双为报善婷被辱一仇而把长孙凛给伤得昏迷在床数月,所以在私心里倒也不愿意长孙凛为了外人而夜里奔波。不过见善婷这般可怜的模样,思人及己,想到自己也曾经是在浩浩人海的江湖中飘泊无依,所以就说了这折中的意见。总之她觉得得陪在他身边,这才能放心得下。
长孙凛皱了皱眉头,见怜卿和善婷都是一脸坚决,他也无奈没有继续逞能下去,挥挥手说:“咱们走吧。”
善婷原来紧绷的小脸则是笑颜绽放,她当下正要转身去让下人准备马车,又突然想到什么,便蹁跹转过轻盈的身子,对他们说道:“这事先不要告诉长孙二哥,等到找到了无双姐姐再说。”
长孙凛和怜卿点了点头,无奈地对视一眼,原来大家心里都有一种共识,认为无双无由地失踪是为了避开长孙况。想到那位可怜的二哥,长孙凛不由为他叹了口气。
然而这事情偏偏就那么奇怪,最不想见到的人却又碰巧就出现在他们面前。长孙况正摆出一副忧郁小生的模样,背着手在正堂的院子里赏月。他见三人这般模样,虽然是无精打采,也好奇地问了一声:“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