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肇虽然从来都没看到过大石板下的古井,却也是非常熟悉这口古井了;在村里生活的十多年,他经常路过这里,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而现在,这情况发生了,岳肇却是被迷了心窍,没有自主意识的朝这口古井走去。
“喂!你干嘛呢?”这时候,常山跑了过来,一把搭住了岳肇的肩膀说道。
被常山这一惊,岳肇回过了神来,他呆呆的看着常山,说不出一句话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一般。
看着呆呆的岳肇,常山满脑子充满了问号,他一边用手摇了摇岳肇的肩膀,一边问道:“你怎么啦?我跟小凤在那边都等了你好久了,都不见你过来;我俩看你走到这口井边上的时候就停下来了,还不停四处张望;我跟小凤这么大声喊你,都不见你有反应;你还傻傻的朝这口井走去,要不是小凤让我跑过来拉着你,你还真走到这口井的围栏里面了呢!你是不知道村里的规矩啊?这井是好几百年前就封了的,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规定,任何人不可以靠近这口井的;不然会惹上邪气的,还可能会有什么脏东西跟着你的。”
常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还好我跑得快,把你拉住了;走,不说这些了,小凤还在那边等着我们呢,快走。”
常山拉着岳肇的手就往小凤家门口走去,而这时的岳肇还是呆呆的,就好像没了魂魄一般;在常山的拉扯下,脚步不自然的摆动着,才走了起来;常山一边拉着岳肇走着,一边还不停的说道:“你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整个人都是怪怪的,这个样子,你还怎么去参加文武试啊?”
岳肇慢慢的回过神来,涣散的思绪也慢慢的好转了些,却还只是呆呆的应了几声,还没有彻底摆脱掉那萦绕在其胸口的那股奇怪力量的影响。
而在那巨石板下的古井内,一个幽幽的光亮在井底深处微微散发着光芒,不时还传出一些阴冷的声音;那好像是人的声音,好像有女的,也好像有男的;然而那声音非常的微弱阴森,致使没有人能够听到。
“你拉着我干嘛?”岳肇抽回自己的手,面带疑惑的问道;好像刚才的事情他全然不记得了,这也让常山有点诧异。
“你还问我干嘛?你刚才神情恍恍惚惚的站在那口古井边上发呆,过了一会儿还慢慢的走向那口古井;你可知道那口井是不让人靠近的吗?小凤还以为你中邪了,叫我过来看看;我马上就跑了过来,看你刚才那样子,就跟没了魂一样,搞得我心里也有点发怵;还以为你真中邪了,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赶忙拉着你就走,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常山粗犷的嗓子大声说道。
岳肇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对于常山刚才说的一切,他完全没有记忆,就好像脑袋里面空了一块般;岳肇的心里有点疑惑,也有点莫名的胆颤,他想道:“刚才是常山先跑去喊小凤了,我后面就一直慢慢的跟着,再然后常山就拉着我走了;这中间好像少了些什么?那常山是怎么会拉着我的呢?”
岳肇低着头沉思着,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他回头朝一百多米外的古井看去,说道:“常山,我想起来了,我刚才走近那口古井的时候,发现胸口隐约有股什么东西;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记得那感觉非常的隐约,让人感觉到有,却又感觉不到具体;不过那感觉不难受,反而还有点舒服;当我走到那口古井边上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人再叫我,好像是从那口井里传来的;再然后,我就记不得了。”
常山听了之后,不觉一怔;要是平常岳肇说出这番话来,常山肯定不信;可是,就在刚才,常山亲眼看到岳肇没了魂的样子,呆呆的就像是中邪一样;这不禁让胆子一向很大的常山后脑勺一凉,皱着脸说道:“岳肇,你该不会真的碰到脏东西了吧?你说感觉有人叫你,该不会几百年前死在那口井里的人吧?岳肇,你可别吓我啊;你明天就出门了,我跟小凤还要天天在这村子里呆着呢;要是闹这东西,以后这日子还能太平吗?最重要的是,小凤可就住在离这口井两三百米不到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