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我也不想伤害你的,而且,你竟然有了身孕。”他看着云溪的肚子,声音有些急促,语气里也是带着几分尴尬。
“可是,可是我欠他一个人情。如今,人我已经带出来了,答应他的我做到了。至于你有没有法子逃开可就与我无关了。”
纯情少年话说的十分认真,并不像是说假,竟然让她抓着少年的手松了松,而恰在此时,少年微微一个用力,脱离了云溪的钳制,嗖的一声,之间门板晃晃荡荡,就差没有断裂开来,而后就那般消失了!
云溪愣怔怔的看着黑漆漆的外面,想起刚刚那一个莫名的少年不禁心中好笑。摇了摇头,从那少年的只言片语之中,她也是听明白了,这人只不过是因为欠了一个人情,才助纣为虐的将她掳了来,本性倒是不坏,不知道傅云修会不会伤了他?
摇了摇头,甩去了脑海里的念头,云溪撑起身体,下了床,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是一间不大的木屋,应该是在郊外,因为当云溪走到窗边的时候她只看到了环绕着的葱葱树林。
树影摇曳,斑斑驳驳的落下了一片一片。心中惊奇,在她的感觉之中不过是一刻钟的工夫,难道从京都到了郊外?
随后又摇头否定,定然是这京都里还有这样一片地方她不知道!前世自己是昏迷着被掳了出来,而且地点不是这样一个树林环绕之地,所以她疑惑了......这究竟是柳明落的作为么?云溪半依着那被风吹得半开半合的门扉陷入了沉思。
“夫人,你怎么一点身入虎穴的危机意识都没有呢?”一个声音突地自身后响起,带着淡淡的调侃。
吓了云溪一个机灵,抓着窗框的手指一个用力,被那磨合的并不平整的木框沁出了鲜红的血迹,她不自禁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轻移臻首,看向那一个踏着月光而来的挺拔身影,微微眯了眯眼,似是看不清楚,不过她还是说道:“夫君的速度可真是快!”
夜色里,云溪借着月光也只能隐隐看清那一道身影,而傅云修本是习武之人,自然是很清楚的听到了云溪那突然倒吸的一口凉气,更是眼尖的看到了那鲜红的血迹。
有些暗恼,却不知是在恼怒自己的突然言语吓到了云溪,还是云溪那不知因何缘由而走神的心思。他走到了云溪的身旁,执起那一只莹润如玉的纤手细细观量,发现不过是割破了皮没什么大碍,才缓缓放下。“想什么这么出神?”
直到那一股温热的气息笼罩在云溪的身旁,她才缓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我们所想的那样么?”
“不论是与不是,我们且见招拆招!”傅云修是肯定这一次的行为必是出自柳明洛之手,只是他没有明说,似乎这一个人是不是他并没有什么大碍。
“也对,夫君,我们离开吧。”
“夫人难道不想留下来看戏?”傅云修低低的说着,以他对云溪的了解,这一次的精彩,她定然是不想错过的。
“我可不想看到什么脏了我的眼的东西,再者说,若是明日他们发现你我二人不在,岂不是反而受了牵连?”云溪的脸上扬起笑容,显然这不是她的主要想法,只是她不说穿,傅云修也不问。
“好,夫人怎么说,为夫便怎么做!”傅云修拥住云溪,运起轻功,很快的二人便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自己的小院之中。
好巧不巧,他们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从这一间院子离开,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惊讶,云溪无声的询问,“这是谁,你的安排?”
傅云修一副深沉,这还真不是他的手笔。示意云溪自己进屋,他则一个纵身追了出去。
却不想,来人的轻功极其的高超,一个转身便不见了身影。傅云修回来的时候携了一身冷风,推门的时候,云溪正半靠着软榻,一听门被打开的声音,立刻看向门口的方向,看到是傅云修,她显然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又躺了回去,“可知道是谁?”
傅云修摇头,来人的轻功显然是经过名家指点,他本是随后而去,本就落了先机,自然是没有能够追上。
云溪跟着皱眉,不知是敌是友?“想来,我可以去和爹爹说上一说,这将军府的护卫实在是有够无用的。
先是没了自家的二小姐,再是没了自家的四小姐,现在可是又来了一个闲逛的,不知道这一次没得是谁?”
听着云溪半是嘲讽半是无奈的声音,傅云修轻笑出声,“放心吧,你不是都安排好了么,明日这云将军就该对自己的府邸做出新的估量了。”
“是啊!”云溪叹了口气,这样的生活当真是累,不过也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了。
“不过今日你与你那四妹究竟说了些什么?”关于这一点,他还是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