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街坊各个神情紧张,盯着姜傲雪,万分期待她念着的是……别人!
姜傲雪在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后,终于公布结果:他就是木棍,木老板!
林老头再也顾不上摆慈祥老头的范,气的把手里的东西往台上砸,我虚挡一下说:“不要激动嘛,咱们还没看大屏幕呢。”
此时播放的内容年代有些久,大概是在70年代,画面还是黑白的,不停的抖动,应该是有人拿着录制设备在跟拍。
画面中是一副建筑工地的情景,大伙正忙着建房子,四处可见到熟悉的面孔,年轻时的王大妈、孙大爷、赵所长、张医生等。
我爸妈突然出现在画面中,跟拍摄的人笑谈几句,然后领着人家回到茗品斋,这茶楼倒是很早就在了,与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也许真如爷爷所说,这间茶楼是祖传的。
他们回到茶楼,我爸伏在茶桌上写一份东西,然后与拍摄那人都签上了名字,签完后,那人把摄像机倒转,自己也凑到画面中,与我父母一起留下影像,而这人便是年轻时的林昆!
我鼓掌道:“林老爷子在古稀之年给我们带来了这样一部发人深省的影片,实属不易,我们以掌声向他致敬。”
在座的没有一个鼓掌,脸se都有些难看,只听见高富帅在二楼高声叫好:“太棒啦!昨天刚在电视上看见金像奖颁奖典礼,没想到今天就看见现场版的。”
因为他身高原因,大伙只能听见声音,我把话筒伸到林老头下巴处;“木棍老爷子,给大伙说说获奖感言吧。”
他咬牙切齿道:“我姓林!”
“哦……林棍老爷子。”
……
林老头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份装进密封袋已经发黄的纸张,冷笑道:“这是你父亲跟我签订的协议,你搞这一出是想赖账不成?”
我就着他的手看了一眼,上面大致的内容是:我父亲向他提供技术支持,而林老头负责给所有人建造房屋,有效期至2012年6月止。
“林老爷子,我怎么知道这份协议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你又怎么证明这些房屋都在你的名下呢。”
“嘿嘿,房屋产权确实不在我的名下,但你问问这些街坊,他们家土地和房屋的所有权在谁的名下。”
我冲街坊们一点头:“说说吧,怎么回事?”
赵所长噌的一下站起来说:“整个镇子其实都是你父亲的,不把实情告诉你,也是因为你父亲的交代——小玛啊,大伙可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要相信我们是不会害你的。”
我感动的点点头,示意他先坐下来,不要激动,然后对林老头说:“老爷子,我刚成为小镇的房东,还没开始收房租呢,你就立马要把我打回原形吗?”
他抖了抖那张破纸,得意道:“这白纸黑字的……”
“这纸现在可不白,真假还两说呢……”趁他不注意,我一把抢过来,喊道:“冬子,验货!”
冬子懒洋洋的从人群中站出来,从我手中接过,只看了一眼便随手一扔:“假的。”
林老头慌忙捡起来,弹掉上面的灰尘,叫道:“你凭什么说是假的!”
“凭我这双眼睛——前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只不过那个有效期是你后加上去的。”
“呵!年轻人,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冬子淡淡道:“你手上一共沾过三十七个人的鲜血,最近总是梦见他们来索命,你的肾脏、肝脏都是从这些被杀之人身上所取,最近打算再弄个心脏……一大把年纪够能折腾的。”
林老头目露凶光,森然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不是说了嘛,凭我这双眼睛……看来你还得换一副耳膜。”
“哼!我知道你们这群人当中高手云集,但是请不要忘记,现在是法制社会,什么都要讲证据。”他举着协议,对我说:“玩了一辈子的黑,偶尔咱也玩一回白的,法庭见吧。”
我偷偷的在手上召唤出一个小火球,趁他正狂妄自大的时候,突的一下打了过去,正中那张协议,火球在我cao纵下迅速蔓延,只是眨下眼皮的功夫便烧成了灰烬。
林老头还没反应过来,依然是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直到灰烬飞到脸上才恍然发现手里已空无一物,并伴有灼热感。
他吃惊的望着自己的手指,本是胜券在握,一切了然于心的气质已不复存在。
“你……你使得什么妖法?”
我搓了搓鼻子说:“哪有什么妖法,天气干燥而已。”
林老头不愧是枭雄,很快的便收敛住心中的怒火,哼哼两声说:“越看你就越不顺眼,咱两没完,走着瞧。”
唉,看我不顺眼的人,给您心里添了堵,我真是……舒坦!
瘦猴一听便松了口气,赶忙跑去开车,他最怕的是林老头一时气不过,要开打,那自己这条小命今个就算是葬在这里了。
最后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最佳电影奖的获得者林棍老爷子匆匆离去,估计他今夜将兴奋的无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