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叶信笑了笑:“在第一次攻打金山的时候,我就知道所有的弟兄都是靠得住的,否则只凭我们三千人,怎么可能打得下金山?”
“那就奇怪了,萧魔指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薛白骑暗自松了口气。作为一个从沙场中走出来的武士,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被并肩战斗的兄弟出卖,而叶信敢打包票,显然早已注意过,证明兄弟们还是靠得住的。
“我来九鼎城之前,去找过秋戒察,要来了兵符,随后又去找了几个老将军。”叶信道。
“怎么可能?”郝飞有些不敢相信叶信的话:“天狼军团的老将都是早早就跟着狼帅的,他们……他们当中有内奸?!”
“肯定有。”叶信冷笑道:“其实这对我们来是好事,我最怕的是萧魔指一直不动,不动就没有破绽,只要他动了,必不可免要留下痕迹。”
薛白骑和郝飞都不出话来。
“这也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叶信悠悠道:“父帅的实力是高于萧魔指的,却始终拿萧魔指没办法,呵呵……真是危险啊!幸亏父帅一直不喜取巧,他最擅长的是举堂堂正正之师,堂堂正正对敌,如果和萧魔指斗计,恐怕早就败了。”
“大人,你是狼帅的所有计划……都瞒不过萧魔指?”薛白骑一字一句的问道。
“有这样一个内奸,萧魔指对天狼军团的动作自然是洞若观火的。”叶信道。
“那老东西是谁?”郝飞恶狠狠的道。
“我现在暂时没办法确定。”叶信道:“竟然能让我也看走眼……算他厉害!但又能怎么样呢?加上秋戒察,奸细肯定在他们四个人当中!我迟早会把他找出来!!”
“藏得够深啊……”薛白骑叹了口气,他很清楚叶信辨人识人的能力是多么恐怖,但凡有一丁的失误,绝瞒不过叶信的洞察。
“大人,那你岂不是危险了?”郝飞忧心忡忡的道。
“确实危险。”叶信也有些无可奈何:“我从秋戒察那里拿到了天狼军团的兵符之后,找到那三个老将,依次把兵符亮给了他们,我的本意是少费些口舌,谁想到……居然有奸细!这样萧魔指的选择就多了,他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仅仅是让人给铁心圣递个口信,天狼军团的兵符在我身上,铁心圣自然不会容我,或许……他已经把口信递过来了,只是我们还不知道,双管齐下啊!”
“我们该怎么做?是不是……马上离开九鼎城?”
“还没到非走不可的地步。”叶信顿了顿,突然笑了:“看起来我和萧魔指是一丘之貉了,谁都没资格指责对方无耻,他想杀我,我也早就开始算计他了,呵呵呵……比冲营陷阵、披坚执锐,我可能比不上他萧魔指,但比起揣摩人心,他给我提鞋都不配!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如果铁心圣要对大人你下毒手呢?”薛白骑皱眉问道。
“你当我叶信是什么?大街上的萝卜白菜?剁就能剁了?”叶信道:“何况铁心圣向来以深谋远虑自诩,纵使知道我拿到了天狼兵符,也不会立即把我抓起来,他要想很多事,比如……我到底要做什么?这几年我都有什么样的经历?是否还有靠山?否则怎么敢回九鼎城?如果真的对我下手,其他世家的态度会不会太过激烈?白了,他是个慢性子,有严重的拖延症,等他想通了前因后果,黄花菜都凉了。铁心圣其人,能谋不能断,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这也不过是能多拖上几十天,等他决意要动手呢?”郝飞道。
“大人,你就明明白白告诉我们吧!”薛白骑苦笑道:“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下去实在受不了!”薛白骑知道自己在计谋上和叶信有差距,但差距也太大了,叶信知道天狼军团有内奸,依然显得信心满满,可他怎么想也想不出如何才能摆脱困境。
“其实我们最大的压力来自于一件事。”叶信笑了笑。
“什么事?”薛白骑急忙追问道。
“魏卷赢了。”叶信道:“魏卷打败了萧魔指,大召国岌岌可危,铁心圣胜券在握,自然没必要在乎天狼军团了,看不顺眼,除掉就是。如果要瓦解压力,我们只能在魏卷身上想办法。”
“魏卷?魏家和叶家一直是对立的吧?”郝飞不解的道:“我们凭什么动他?”
“你到底是有多蠢……”叶信气道:“别一直对立,就算我们亲如一家,他也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做手脚啊,关乎他的一世英名呢!”
“我明白了!”薛白骑突然道:“萧魔指也是看出了这,才故意输给魏卷的?”
“我叶信算什么东西,能值得他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叶信斜眼看向薛白骑:“白骑啊白骑,我可是一直对你抱着期望的,你怎么也一不开窍?”
“还请大人明示。”薛白骑恭恭敬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