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江宏一听,当即一声轻哼,就待用话去挤兑郡守。--
可郡守又那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还没说话,郡守就摆出了官威,用斩钉截铁地语气,大声喝道:“本官言出必践,谁敢抗命,不管是谁,一律拿下!”
他这话,表面上看似针对胡广。但实际上,曾江宏也感觉到了这话里的威力。
说真的,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再推‘波’助澜的话,就是很明显与郡守大人为难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为难郡守,那就等于是撕破脸了。有一点不能否认,郡守要靠曾家统治广热城;可曾家也必须要依靠郡守,才能捞到足够的好处。双方其实是互相依赖的关系,并不能撇开某一方。
曾江宏这么想着,一时有点懊恼,看来郡守是下了决心要保罗家了!‘奶’‘奶’的,算你罗家运气,这个难关要‘挺’过去了!
他这么想着,无奈地表情也隐隐显了出来。这一切都被郡守瞅在眼里,不由得心中暗自得意。本官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长,想要挟本官,还嫩着呢!
胡广也明白,如果自己坚持要在这个时候动手的话,也是要和郡守撕破脸了。对方这么多人,不但面前两位分巡使的武者等级比自己高,还有那么多弓弩手虎视眈眈。有他们阻拦,杀掉罗家主谋,报仇雪恨的希望就不可能有。
但如果今天杀不了他们,罗家人肯定会提高十二分的防备,说不定郡守直接派兵护着他们,要杀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了。
想到这里,胡广的两眼涨得通红,仿佛要喷出火来,心有不甘啊!
罗家人见此情况,不由得松了口气,今天总算是把命保住了。与胡家的仇恨,以后找机会再算。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清脆好听,犹如黄莺鸣叫,却是带着讽刺意味的声音响起:“好大的官威啊!”
所有人听了都是一愣,闻声看向那个戴斗笠的‘女’子。
除了胡广之外,其他人只知道她是随胡广前来的,也是吞天宗的核心弟子。
郡守听到讽刺之‘色’,脸‘色’徒变,当即冷声喝道:“就算你是吞天宗核心弟子,要敢违抗的话,本官也绝不姑息!”
“哦,你来试试?”苏月雪一声冷笑,昂然挑衅道。
郡守见此,一咬牙,举起手来,就准备挥下示意抓人。
可突然之间,他一下愣住了。举着的手一动不动,两眼直直地,盯着苏月雪。准确地说,是盯着苏月雪手中的一块金‘色’令牌。
对,就是金‘色’令牌!没看错。
郡守心中一颤,马上整理了下官袍,推金山倒‘玉’柱,跪倒在地,同时恭敬地说道:“下官广热城郡守石‘玉’竹叩见特使大人!”
两个分巡使和其他官兵一见,连忙也跪了下去,同时一起恭敬地说道:“叩见特使大人!”
罗曾两家人久在官场,自然也知道,那金‘色’令牌,代表的是巡抚大人。手持金‘色’令牌,就如同巡抚亲临。
这么一来,罗曾两家的人也都一起跪了下去,不敢有一丝怠慢。
唯有从青山镇过来的胡家人和胡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下都楞在那里。
胡广知道苏月雪的来头大,可怎么会有代表巡抚的金‘色’令牌,他也‘摸’不着头脑。
苏月雪对这种排场,仿佛很常见一般。手腕一翻,金‘色’腰牌已收好,还是冷着声音说道:“罗家人残害胡家全族,本姑娘全都看在眼里。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乃天经地义之事。石郡守,你可不得包庇罪人!”
“是是是,下官不敢!”石‘玉’竹的额头已然见到了汗水,连声答复道。
罗‘玉’功等人一听,原本跪着的身子,一下瘫倒在地。失去了郡守大人的庇护,就等于是绝了生的希望。
突然之间,罗‘玉’功仿佛疯了一般,用手指着苏月雪,面对着石‘玉’竹,疯狂地喊道:“大人,她是假的,她不可能是真的。巡抚大人的令牌,怎么会给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子,这绝对有诈!绝对有诈!”
“是啊,大人,他和胡家是一伙的,怕是来寻仇的时候,就顾忌到了郡守大人会保护我罗家,就伪造了个金‘色’令牌!”罗‘玉’功的父亲也疯狂起来,跟着大声指控道。
郡守一听,也有点狐疑。虽然说伪造金‘色’令牌,那是灭族的罪,一般人不敢伪造。可这手持令牌的人,却一直没有以真面目示人,难道真是伪造了令牌,或者是盗取了令牌,事后怕被人认出来?
这么一想,郡守就恭敬地对苏月雪说道:“能否请特使大人显‘露’真容,让下官瞻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