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闻言攻势稍微一顿,鹿可达趁机说道:“不要打了,只要维哥儿饶了我,条件任你开,我绝不皱眉。”
李维还未说话,周围的村民大声地吼了起来:“打死他……打死他……”
声音原本参差不齐,可不一会就整齐如一,声势如雷,带着控诉,带着怒意。
李维双手一伸,微一示意,刚还怒吼的声音马上消失不见。他们知道,李维有话要说。
“你听到了么?平时作恶多端,现在报应了吧?”李维用手指着慢慢聚拢的村民,冷声地说道。
鹿可达喘着气,脸色惨白地向面带怒容的村民求饶道:“只要乡亲们让维哥儿绕了我,必有……”
话音未落,刘叔手中的棍棒就招呼上去了。其他村民不甘落后,纷纷拿着手中的武器围了上去,而李维反而被急于报仇的村民给挤了出来。
李维见此摇了摇头,欺压越深,反弹起来的报复就越狠。以前不是不想报,只是没有那个能力而已。
他也不去管这事,记挂着父亲,反身几个箭步,就跑到了父亲身边,从村民身边接过父亲道:“爹,我赢了!”
李栋医看着一头汗水的李维,心中涌起一股无与伦比的自豪感。他感慨万分地看着李维,没有说话。
李维看到父亲的眼睛里慢慢地渗出一点晶莹的液体,沿着眼角流了出来。他知道父亲是因为自己有出息,激动得流泪了。
父子俩都没说话,李维只是扶着父亲到了原本鹿克女坐的位置,扶着他斜靠在太师椅上休息。
“鹿家还有一个恶少,不能放过了!”不知道谁一声喊,台下的村民犹如洪水泄了口子一般,“哗啦”一下都往鹿家涌了去。
人群过后,地上只留下一摊肉泥。
李维没管其他,只是服侍着父亲喝水休息。
李栋医望着西边将落的红日,心中无比的满足。有子如此,自当无憾。
不过这念头一起,他的心情忽然又是一变,叹了口气,要是亲生儿子该多好啊!
没过一会,那些涌去鹿家的村民又像潮水般地涌了回来,站到了台下。
“维哥儿,鹿盼贵那小子见势不妙,已被他跑了,追赶不上。”刘叔就站在这些人的前面,向台上的李维禀告道。
李维一听,低头看向身侧的父亲。
“追不上就算了,我有其他打算。”坐在太师椅上的李栋医稍微想了下,便说道。
看着台上的一老一小,刘叔忽然跪了下去,大声地道:“李老,维哥儿,是我们药雲村的救星!大恩大德,无以报答!”
说完之后,一头磕了下去。
其他村民一见,纷纷有样学样,激动异常地同跪了下去,向着台上李栋医父子俩磕下了头。
就这么一瞬间,台下的村民全部跪倒在地,向着台上一坐一立的两人磕起了头。
因为有了李栋医,全村就没有人是因为有病得不到治疗而离世;因为有了李维,全村从此再也不受鹿家的欺压。有仇能报仇,有冤能报冤。
李栋医连忙示意李维把他扶了起来,站到台前说道:“诸位乡亲无须多礼,都起来了吧!”
刘叔磕完头,闻言先站了起来。他转过身子,大声地问身后的人道:“乡亲们,以后李老就是我们药雲村的村长,如何?”
他这么一说,在他边上的几个人,都是最先冲出来和鹿家干仗的几个,也连忙站起来附和道:“谁要是不服,滚出药雲村!”
其实不用他们说这些话,又有哪个村民会不服呢!
李栋医心中有事,并不推辞。马上就开始行使村长的权力,指挥村民收拾残局。
而后,他把刘叔几个人叫到台上,围成一圈,开始议事。
“鹿盼贵跑了,是个祸事,我们必须马上善后。”李栋医面容严峻地说道。
刘叔等人还处在大仇得报的兴奋之中,听了后有点不以为然地道:“李老,鹿盼贵只是红武一阶而已,跑了就跑了,他还能掀起多大的浪?”
其他几个村民闻言,也是点点头,不大认可鹿盼贵的威胁。
但李栋医却是摇摇头道:“怕得不是鹿盼贵本人,而是在青山镇的鹿家本家啊!”
他这么一说,这些村民从兴奋中惊醒过来,一下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要知道,鹿可达只是鹿家的一个旁支而已。他在村里收刮到的药材,可都是送去本家的。那些本家的人,可不止是红武四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