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看了一下何支书。何支书脸上没有表情,我知道他至少不反感这样说话。又接下去:“我们开的是运输公司,谁愿意投资都很欢迎。不过洗衣设备我们不用,你可以把它们卖了换成钱再来投资。你们的设备很新,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说完我就走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塔码地什么玩艺儿?
老丁头很快走了,何支书气愤不已。我理解何支书的心情,他不能在我一个小年轻面前失态。可是这样强忍着气愤要出毛病的。于是我就笑嘻嘻地告诉他我和卖洗衣设备的李玉年之间的约定。并且当着何支书的面,给李玉年打了电话。
“小志啊小志,你可真的是料事如神啊。”李玉年一听是我就马上说了这一通。
“怎么啦?”我一头雾水,今天意外的事情实在太多。
“刚才我的朋友来电话,说丁红梅那里的设备已经让他拉走了,给了她一张假支票,让这个小叉养的一分钱也拿不到!”
“你别急,再说一遍。”说着立即把手机调成扬声器模式。
“丁红梅那里的设备已经让人给骗走了,这个小叉养的一分钱也拿不到!”李玉年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听得何支书顿时满脸生花。
“小志啊小志,你真的是成熟了好多好多。什么时候我们家书榆和书槐也像你这么成熟就好喽!”我仗着酒劲,口无遮拦地说:“很简单,让他们结婚。有个好女人比什么都强!”真的,我的一切都是小灵带来的。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和何支书谈谈运输公司的事。何支书肯定听何书榆、何书槐兄弟汇报过了。我用一句话就让何支书明白了我的意图。
“成立这个公司不是为了什么运输,而是要增加联防队的凝聚力。”
这件事情不是大事,何支书很快答应出面做工作。
下一个议题就是天金哥和我谈的屠宰场的事。我把谈话内容全部告诉了何支书。何支书听了非常焦急:“这可麻烦了,李学忠这人我还不知道?是个吃人的人,一定是他在其中做了手脚。而金慎昌用你,就是要让你用咱们的钱把这个窟窿填满。我看他准是知道我们得了一笔贷款,这是在打我们贷款的主意。”
何支书的意思是宁可给金哥一笔钱也不去趟这趟浑水,可我不这样想,要是把屠宰厂变成我们的,那就发大财了。我信心十足地对何支书说:“那把李学忠拿下不就解决问题了?而且我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何支书有些担心地注视着我问道。
“对呀!”我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伸出了左手食指,“把他的屠宰厂,嗯哼”随着我的话,我左手食指弯曲成钩状,接着向后一拉。“您明白?”
何支书想了好一会儿,才笑着对我说:“年轻人就是敢想敢干,拿下李学忠其实也不是问题,他有‘寡人之疾’。”
“寡人之疾?这是什么病,传染吗?”我确实没听说过这个毛病。
一听我的话,何支书忍不住好笑:“小志啊小志,亏你高考还考了六六六。语文怎么学的?寡人之疾是说这人好色,不是什么传染病。”接着感叹道:“可惜呀,这个时代男女关系已经不是问题了,光靠这一点也拿不下他。”
“没关系,好色就是花钱,一定能从这里查出他的漏洞。”我可是充满信心,有了王晓莉和苏丽娜这两个人帮忙,很快就能把李学忠搞定。至于怎么搞定,不就是从寡人之疾入手吗?
何支书的招股工作做得非常成功,不光是联防队成员家里入了股,许多不是联防队员的人家也都纷纷表示愿意入股。何支书向三六帮的成员不断夸我,“你看人家孩子,挣了钱就知道买房子买车,跟他干准没错。”
“你看,小凌这孩子,这才几天,就从摆摊的小买卖一直做到集团公司,就连我都跟着沾光。所以你们孩子跟他干准没错。”
有一件事情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这就是开卡车的驾驶执照叫做“b照”,想要取得“b照”,必须先取得开小轿车的“c照”。然后经过一年的“驾龄”之后,再去考“b照”。这就是说我们联防队的队员,想开卡车,得明年见了。这里符合条件的就我一个,我去年取得了“c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