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支书看我一眼,有点奇怪我为什么提这个问题。
何书榆苦笑一下回答:“下星期,我们还想请凌哥给我们剪彩呢。”
“哦?那你有多长时间没见过丁红梅了?”
“快一个礼拜了,她去省城培训了。培训洗衣机和烘干机的用法。”
这小子真是望乡台上唱莲花落,不知死的鬼。我沉着脸问他:“如果我告诉你,红梅洗衣店早已开张,而且丁红梅根本没去省城,而是每天早晨在江大收脏衣服,下午在江大发放干净衣服,你信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惊得何书榆身体一晃。“不可能!”他大喊一声,接着就是小声嘀咕“不可能,不可能。小梅是爱我的,她应该不会这样做。”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度的痛苦。
我拉住了即将暴走的何支书,告诉何书榆:“现在快四点了,过一会丁红梅就会去江大男生宿舍送衣服,真的假的,你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听是李凤娟打来的,告诉我酒店里可能有麻烦,叫我赶快过去。一听这话我和小灵放下这里的事情,立刻赶了过去。李凤玉告诉我们,几分钟前,一个中年男子带着年轻的女人来开房,反复问这里是否安全。李凤娟把他们带到四二五房间,就是有暗门的那个房间,还给他们演示了衣柜后的暗门和楼梯通道。下来以后越想越害怕,害怕出问题,就赶紧给我打电话了。
“你做得很对。”我夸奖了她。“现在说说这人长什么样?”
“大概四十多岁,个子不是很高,比我高那么一点。”她说着用两个指头比划了大约五厘米的样子。李凤娟大概有一米六八,那么这个人也就一米七三了。确实不高。
“脸上一看就是一副倒霉样儿。。。”这就更可能出问题了,很多人在出事前就是一副要倒霉的样子。我赶紧问:“他们登记了吗?”
“我没给他们登记,就收了一百块钱押金。”李凤娟心情忐忑地回答。我马上表扬她:“很好,你做得很对!”都说好孩子是夸出来的,好员工应该也是夸出来的。
我正想叫几个联防队弟兄过来。就听得门外传来一阵喧哗许多人闹哄哄地冲过来,“就这儿、就这儿,快快,别让他跑了。”我知道这是捉jian的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抓谁。
不过这点事情根本难不倒我,我给李凤娟一歪嘴,示意她安全楼的方向。她马上就去了,她办事我放心。然后要求小灵:“给联防队打电话让他们来人,再报jing让丁所长带人来,还有,今天联防队不是抓了个小偷吗?一块儿带来。”
这时候我刚安排完,一大群人冲进来。我迎上去大喝一声:“你们想干什么?”
“把刘松栎交出来!”
“对,交出来,交出来!”
二十几个人齐声发喊,气势不小。我非常生气,这不是砸我的买卖吗!
“谁是刘松栎?”我刚提了个问题,这帮人就蛮横地嚷嚷起来:“少废话,把旅客登记簿拿出来!”
我冷冷地说:“对不起,你们无权查阅!”
“他妈的少给老娘装叉,”说话的是个女人,也许在年轻时还是个美女,可现在早已因为膨胀而过期了。那张曾经的瓜子脸如今早已成猪肺脸。看样子今天少不得又要来一场pk,我就不再客气:“哼哼,不要骂妈,这里只有你一个当妈的。至于说叉,自己就长着,不用装了。”
“小叉养的,你找死!”说完一扬手对着我就是一巴掌,我用手一挡。这个老女人的手打在我的手背上,当时就疼得抬不起来,我还没想好是不是再给她一下子,她倒先喊起来了。“二子,他打我!”
这时一个粗壮的男人冲上来,一个冲天炮向我的下巴袭来,我轻轻一转身,刚好让开这一拳,谁知道这招是虚的,随即一招黑虎掏心恶狠狠地砸向我的胃,要是我挨了这一拳,估计只有躺在地上哀嚎的份儿了。
我没有去挡这一拳,而是侧身向前冲去,一直冲到他的怀里。这家伙顿时乱了手脚,我一把抓住他那条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臂就使劲一攥,这家伙做梦也想不到我的劲这么大,顿时杀猪般地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