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苦熬着,熊器知道这是金丹真人的威严,他虽然以理据争,为小命做出拼搏,大胆的与金丹真人做出辩论,但金丹真人就是金丹真人,哪怕他再理亏,再如何处事不公,也依然可以翻手之间将区区炼气期的修士镇压。
若是熊器没有牵扯出太一门的声望,恐怕此刻他已经化作了飞灰。
压力转眼间消失,金丹真人的声音也徐徐的传来,“既然如此,那此事就算了,反正本座的弟子已经被人给大义灭亲了,这本该是本座亲力亲为的事情,居然有人代劳,希望不是看得本座年岁已高,老迈不堪才为之代劳……”
言语间,看似平淡,熊器却听出了其中的森然,言语间的大恐怖莫过于此。
到了此时,熊器也不敢轻易接过话头。
纵然孙宇凡也不敢胡乱吭声,他为人机灵,颇有城府,看到了情势对自己很不利,更是不敢轻易吭声,虽然熊器一句大义灭亲把他给吓住了。但是,他不害怕,反而心中隐隐一阵兴奋,因为他知道熊器不了解他的师尊,他的师尊是一个好脸皮的真人,倘若熊器这句话不说出来,回头师尊拿熊器没有办法,会将他拿来出气。可是,如今不同了,在他的师尊逼迫下,熊器略带怨气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反倒不用担心他的师尊回头把他给收拾了。
作为颇有城府的孙宇凡,立刻明白眼前的形势需要做的就是沉默以对。
当然,他还将一切都寄托在他的师尊身上,在他看来金丹真人想要对付区区一个炼气期的修仙者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结果这么一想,眼前却出现了另外一番变化。
金丹真人说完,不见熊器有任何的回应,便是意兴阑珊状地挥了挥手,说:“罢了,罢了,这事情就算了,都走!”此言一出,围观的修仙者纷纷心中一惊,不过,既然金丹真人发话了,炼气期、筑基期的修仙者莫敢不从,纵然同修为的真人也要卖他几分面子,况且,接下来的场面金丹真人心中自然也见惯了也提不起兴致。
熊器随波逐流一般地闪人,转眼间的踪影便消失不见了。
在一群略闻风声的外门弟子异样的眼光中,熊器回到了外门弟子的石屋,刚到了石屋后,他整个身躯微微的一软,半真半假的虚脱状瘫在了地上,旋即,他敏锐地察觉到一缕细微的神识从身上一扫而过,这种情况不是一般炼气期修仙者能够感应得到,纵然筑基期的修仙者也未必能够察觉。
想来此人便是孙宇凡的师尊,以金丹真人的神识恐怕不会如此轻易被察觉到,也许对方认为熊器不可能察觉到,才会如此不在意地一扫而过。
这位金丹真人恐怕料不到,熊器和其他的炼气期修仙者有所不同。
熊器虽然未能够觉醒九世轮回的所有记忆,但他也曾经一度差点踏上金丹期的修为,神识方面虽然未曾继承下来,但他对于神识的敏锐洞察力非同寻常。这些也都是金丹真人无意之举,才让熊器发现了这一点。
正因为金丹真人不知道这些,肆无忌惮的神识扫视而过才会被熊器所察觉。
熊器便是索xing半真半假地瘫软在地上,毕竟他面对的是金丹真人的正面威压,说是没有一点压力根本不可能,但是,他也不至于到瘫软的地步。
可是,熊器预料到金丹真人很可能不是善罢甘休之人,明面上不能够奈何他,暗地里至少也要探查一番,熊器索xing半真半假的瘫软在地上,好欺骗过金丹真人的耳目,这么做固然会给金丹真人一种支撑到石屋才瘫软颇有城府的印象,但是,总比回到了石屋后,还露出得瑟的表情,依旧谈笑风生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