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心想。
“猴子,你发啥呆啊,有啥不好意思的!”大腿根那块疼的厉害,要不是看着车座子没压着自己老二,眼镜真以为自己废了,那地方的肉又嫩,磨来磨去的,感觉皮都快破了,“大哥,我们没恶意的,就是……靠……猴子,你自己说啊!不就是你媳妇红杏出墙喜欢随云了嘛,有啥大不了的!你不就是想来看看随云到底长得什么大头六臂么,艹……你的熊胆儿呢!”
眼镜自顾自的编,疼得眯着眼,眼睛缝儿里瞄秦风,这面容狠戾,一身煞气的男人是曾经道上都有名的秦风,能不能混过去,就看今儿了,要是躲过去了,他不但能正式入会了,还能得到一笔小财,怎么都不吃亏。
谅他秦风再聪明,也联系不到别的事儿上去。
不过,要是告诉老大,秦风也回来了,他们两兄弟还在其,恐怕,他立得就不是个小功了。
“艹!你老婆才红杏出墙!”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猴子也急眼了,一脚就要踹过去,猛地看到眼镜手上只打摆子,眼前一亮,“她不过是说了一句随云长得好看,学习好,我就是来看看,什么就叫红杏出墙了!你媳妇才他妈的出墙了呢,你个绿头王八!”
“艹,你不识好赖人啊!要不是你求着我,我至于大晚上的跑这里来跟梢儿!”
还没怎么着呢,两个人先掐了起来。
看得秦风一愣虎,随云也傻了眼。
这什么情况?
走远了,回头又看了眼还在地上滚土玩儿的两个人,秦风收回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别打了,艹,你下死手啊!”看着已经远去都看不见影子的两个人,眼镜收了手。
“妈呀!吓死我了!没打坏你吧!”猴子看着两个人一样的浑身是土,脸上带伤,顿时有些无语,本来他伤得不重,可两个人这么一打,身上还真是疼的厉害。
“打坏个屁!赶紧的,走了!咱们得赶紧给上头说一声去,下次得换个造型了……”搬起车子,揉着已经疼的麻木的半个屁股,“我听上边说秦风去了部队,这拳头可真够硬的啊!”
捂着大半个疼木了的脸,“啐!”先啐了一口唾沫,“可不是的,牙床子都快被他打晃荡了。”猴子深有体会,刚才被揍了一拳,牙齿碰到嘴上,里面这个血腥味浓的。
——
回到租住的半地下室,透过小小的玻璃,隐约能看到半拉月亮,新月如钩,挂在黑漆漆的天幕上,孤零零的。
“随云,吃饭了。”
虽然是早就做好了的,但是因为距离学区近,天儿又不冷,这会吃刚刚好。
闻着清香四溢的排骨莲藕汤,看着那浓浓的跟奶一样的汤,随云赶紧做好。
给两个人都盛了一碗饭,添了汤,两个人就吃了起来,偶尔分享下各自白天的遭遇。
“随云……”秦风吃饭吃的快,虽然已经尽力等随云了,可跟慢条斯理的随云还是差了一大截,坐在桌边,脑子就一直在想刚才的事儿。
“嗯?”随云抬起头,就看进一双有些担忧的眸子里,“怎么了?”他问。其实也知道,秦风想问些什么。“以前……这几年……”
莞尔一笑,有的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一同生活了这么多年,虽然空白了五年多,可是,他就是知道秦风想问什么。
也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最近秦风回来,专心打理他的饮食,总是换着样儿的给自己做饭,荤素搭配,热凉都有,他都能吃满满一碗饭,再这么下去,恐怕不久就会超标了。
放下碗筷,玉白秀颀的手伸了过去,隔着那个简易的小几,覆上秦风黝黑而充满力量的手。
“哥,我没事。”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春风拂面,却带了了秦风心湖上阵阵涟漪。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哥,你没在的这几年,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要说没人找茬儿,你肯定也不信,不是安慰你,我长大了,我能照顾自己,你也不用自责,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而且,哥,我庆幸,出事的时候我瞒着你,没让你知道家里的事儿……”
让你有了几年自由的时间。
这句话,随云没说,只是用那种很轻很淡的笑容,温柔着双眼看着秦风,看得很专注,很用力,似乎用着今生最大的力气。
只要他们现在好好的就行,他等得就是这一天,守得云开见月明。
“傻样儿!”秦风被他那专注的目光看得心头发软,“过来。”扯了扯随云的手。
白玉一般的脸颊忽地闪了两团红晕,随云被秦风牵着手,走了过去。
将人抱了个满怀,破旧的小凳子发出一声暧昧的咯吱声。
“亲我一下。”勾着邪邪的坏笑,看着如此甜蜜可人的随云,秦风刚刚填得差不多的胃突然就空虚起来,憋了好几年的地方却有些满涨起来。
这样的随云,他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
随云的吻是青涩的,甚至是没有任何技巧的,两个人就这么唇贴着唇,手连着手,心映着心,静谧的空气在这一刻变成亘古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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